诚然,他接下去会面对极大的挑战,百姓的不理解,大臣的愤怒倒戈,但是只要除恶务尽,这些都不算事。
“王后知道吗?”菲拉斯搬抬出炎来。
“‘削株掘根,无与祸邻,祸乃不存’。”乌斯曼嘚瑟地一笑,“是王后说的。”
“……”
“夫夫同心,其利断金。”乌斯曼又补充道,“这也是王后说的。”
“……那王后都知道了?”菲拉斯吃惊于此。
“知道一些,不知道黑暗的那些。”乌斯曼轻叹一声,“他知道祭司塔心存不良,但不知道鸦灵之力,知道丹尔曼要杀我,但不知道丹尔曼是……”
“君上,这还叫夫夫同心?王后他等于什么都不知道。”菲拉斯又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这张嘴迟早让你断头。”乌斯曼额上都跳起一条青筋,“那些事告诉他无益,他还怀着孩子呢。”
“这倒是……不能让王后太操心了。”
乌斯曼突然默然地喝着酒,颇有心虚的意味,他不是不想告诉炎,而是不知该从何说起,他担心炎会嫌弃自己“不是人”。
“对了,君上,照理说白木法给您施加过这么多回的封印,没有解封之咒,您怎么能自行解开封印?”
“献祭者,鸦灵之子。”
“这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七言解封咒的内容。”乌斯曼说道,“始皇帝撰写它的意欲在于,让承袭鸦灵之力的人明白自己只是一个献祭者。”
“什么?”
乌斯曼放下水晶酒杯:“只有明白到这一点的人才能完成使命。”
“始皇帝为西凉国真是鞠躬尽瘁,可是……臣下还是不明白,您怎么就破解了……”
“不是我破解的,是亚斯赛拉临死前告诉丹尔曼的。”乌斯曼唇内的酒液忽然变得苦涩起来,他轻轻咂了一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