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教算不上,老夫是想告诉王后一些有关‘翼’的事情。”白木法的声音不轻不重,透着一股沧桑,“王后,这个‘翼’与您一样都是巫雀族人。”
“什么?他是巫雀人?”炎眉头微拧,“您确定吗?”
乌斯曼有让仵作仔细验过尸骸,并没有奇特的地方,比如生过孩子。
“千真万确。”白木法借力拐杖,让自己挺直腰背,看着炎道,“他不仅是巫雀人,还是一位巫雀王,他应当是与大燕的巫雀族为同一支血脉。”
“可是,”炎不解地问,“乌斯曼说过,他从未听说过西凉有巫雀族。”
“那是因为巫雀族离开西凉已经数千年,这涉及一段只有祭司塔知晓的渊源。”白木法声音格外苍老,但精神饱满,“在当年,巫雀王‘翼’倾心古驲部族的战神‘曜’,还与他立下婚约……”
“‘曜’?”这名字炎听着十分耳熟,忽然想起道,“那不是西凉国的始皇帝吗?”
“对,”白木法缓慢点头,“就是西凉的始皇帝,他也是‘圣域昭雪’的首位承袭者。”
“那他也是银发绿眸,长得和乌斯曼一样?”
“是的,王后,曜也是银发绿眸,貌若天仙,与传说中的女神‘圣域昭雪’特征一致,所以他有许多愿为他出生入死的追随者。”白木法道,“曜也不负众望,在这片浩瀚大漠与寸草不生的戈壁中建立起西凉国。只是……他为了西凉可以一日千里的发展,太过走火入魔,甚至背弃了与巫雀王长相厮守的婚约。巫雀王对此失望之极,率领部族远走他乡,直到曜濒死的那日他才回来,送曜最后一程。这之后,他便也跟着去了。”
“巫雀王下葬的地方就是临泽城。”白木法道,“其实临泽会有这么多陷阱,并不只是为了防止其他部族入侵,还为了守住巫雀王与始皇帝之间的秘密。连那斗兽营的建立也与此有关。”
“我不明白,即便巫雀王与始皇帝有过一段私情,但那又如何?西凉不是自古就允许同性结婚吗?为何他们要如此费尽心思的隐瞒过往?”炎好奇地问。
“关于这个,我只知道祭司塔需世代紧守巫雀王与始皇帝的秘密。”白木法惨淡一笑,“可那秘密究竟是指什么,却不知晓。”
“这怎么会?”炎不相信,对于不知道的东西还能守护这么久。
“我们只听闻答案在巫雀王的石棺中,他把它带着一同下葬了。”白木法道,“就是那写满情话的古卷轴。”
“可那情书我已经看过了,那上面除了情话什么东西都没有。”炎脑中飞快地回忆一遍,并没有藏头诗或者别的暗语。
“您看的不是原本的古卷轴,而是君上拿给您的译本吧?”
“对……”炎明白过来,“您的意思是我还得去看古卷轴。但是长老,乌斯曼已经看过多次,并未发现任何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