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可不适合养育孩子,一点生机都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按照某种古老秩序在运转。每个术士、祭司似都各忙各的,在走廊里碰面也不会多言一句,显然有着严苛的等级和规矩。
乌斯曼甚少提及祭司塔,甚至有点嫌弃这里,但是从菲拉斯说的来看,祭司塔对乌斯曼不薄,在生母遗弃他时,祭司塔又当爹又当妈的,拉扯乌斯曼到七、八岁,直到现在也还是一心一意地为
西凉、为乌斯曼效力。
所以炎不知道乌斯曼为何这么讨厌祭司塔,他早就想来这里一探究竟,无奈乌斯曼总会阻拦。
而没有祭司塔的邀请,他也不好贸然过来。
今日可真是天赐良机,炎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祭司塔的长老了。这样想着,炎的步伐不觉加快,连哈里戈都感觉到炎的“兴致勃勃”,不免多看了他两眼。
“怎么了?”
“您是君上的王后,但是……”哈里戈说,“君上每次来这里,都巴不得立刻调头回去,您却是相反呢。”
“他是政务缠身,所以每次来都不得久留,而我是图新鲜,这反应自然不一样。”炎莞尔道。
哈里戈盯着炎看了一会儿,尔后道:“正如外界所赞,您是一位不错的王后,与君上是佳偶天成。”
“这是自然的,”炎不客气的领了赞,问道,“请问长老祭司白木法今年高寿?”
“快九十了吧。”哈里戈道,“但红颜白发,老当益壮。”
“这就好。”炎一笑,“我有不少话要和他谈。”
“是的,王后。”哈里戈点点头,恭敬地送炎到占卜殿。
占卜殿里挺冷的,炎最初以为地上布满白雪皑皑,踩在上头才发现是莹白的细沙。
这殿堂既宽又广,就像大燕供金樽大佛的庙堂,只是这里没有佛像,轩窗上雕刻的都是星象图,地上摆着的也像是某种星座阵势。
炎读过许多书,也包括天文星象但并未精学,毕竟大燕有钦天监,不劳他这个亲王去观星测运、制定历法。
大燕的星座书大多以文字记载,少有图谱,加上不少文字已经失传,一些星座描述晦涩难懂,所以炎初看到这里有这么清晰的星座图,着实是大开眼界。
“原来西凉先进的不只是石漆的提炼,更有天文星象……”炎不禁念叨,忽地一声苍老的笑声响起在大殿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