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虽然沾着不少血污却依然英俊的面庞,尤其那双写满愤恨的眼睛,黑白分明,就如电闪雷劈,让人过目难忘。
“天啊!”阿雅大婶惊讶地叫道,“你、你没受伤啊,可我明明看到石头掉下来,砸到你的脸面……”
“以我的身手怎么可能会被一块破石头砸中!我只是不想让君上认出我罢了。”刺客冷笑道。
炎有些看不懂,乌斯曼明明不认识他的样子。
“你是?”乌斯曼仍在脑海里寻思,身为宝石之国,乌斯曼每天要和来来往往的许多人打交道,除非特定且有用之人,其他的人,他一概都没什么印象。
“呵呵……”刺客笑起来,声音无比凄凉,“我如此费尽心机,而您竟然都不记得我了!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讽刺,早知如此,我就该直接冲到您的王座前杀了您!”
“是邬桑吗?”乌斯曼突然问道。
邬桑猛地吸了一口气,咧嘴笑了,但很快因为伤口疼而扭曲了脸。
“你什么时候离开的王宫?”乌斯曼一直以为他在后宫的某个角落里。
炎在边上看得有点脑瓜疼,他是不清楚具体经过,但就冲乌斯曼先没认出对方,再连对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王宫都不知道,就明白那人为何要追杀他了。
而这个人口口声声要杀乌斯曼,却不忘用着尊称“您”,这两人到底什么关系?
不过不管是什么关系,乌斯曼人性薄凉到这种地步,也算是叹为观止吧。
炎抱起胳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我怎么会爱上像您这样薄情的人……”邬桑忽然就哭了,泪流满面、呜咽不止,那是撕心裂肺的难受。
炎看得都有些皱眉,他不禁转头看向乌斯曼,作为当事人,乌斯曼是一点触动都没有,垂手站在那里,一副十足的负心汉模样。
“你从头到尾都只是本王从斗兽营带回的一个娈宠而已。”乌斯曼开口道,“为何要希冀爱?”
这话一出,别说邬桑瞬间露出愤恨的目光,连炎都想上去扇乌斯曼两耳光,这说的还是人话吗?
“对了,斗兽营!”炎忽然想起花孔雀曾经说过有一位兽斗士长相不错,本事也好,就被君上看中,然后带离了斗兽营,说的难道就是他?
“是你自己不认清身份,妄图攀附权贵,却认为是本王的错么?本王对你从来都是毫无感情,各取所需罢了。”乌斯曼的话音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