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只是一个梦。”炎看着被单上的鸳鸯绣纹想到,“要是当真与乌斯曼来这么一遭,这辈子都没脸做人了。”
“把头放在床沿,我给你弄干头发。”乌斯曼的声音响起在炎的脑后。
他的头发确实很湿,把枕头都给打湿了,炎犹豫了一下,还是听话地动了位置,把头发拨在床沿。
炎依然背对着乌斯曼,但闻到了碳炉的味道。
乌斯曼把煮茶的碳炉架在床边,用梳子整理他的长发,并且烘干。
炎的视线不由得模糊起来,想睡,怎么在梦里都会这么困……
“你睡吧。”乌斯曼像是能看透他全部的心思似的。
炎迷迷糊糊地眯着眼,似是睡着了一阵但又醒了过来,在一片舒适的被窝里,他听到床边的碳炉被收起来,以及乌斯曼走出房间的声音。
焦夫人怕粗笨的仆役照顾不周,决定亲自去问候一下贵客。
可巧,她才来到廊上,就见那身材高大的男子手里拿着一团黑衣开门出来,便笑着迎上去:“这位爷,怎么亲自出来了,您想要什么,吩咐一声即可。”
“可有棒槌?”男人身上裹着一件浴袍,问道。
“棒、棒槌?”焦夫人往男人身下瞧了眼,“就算不行,也不能用那个吧……”
“没有的话,粗点的棍子也行。”乌斯曼想要捣衣棍,可他从未洗过衣衫,只记得需要一根棍子敲打衣物,只当是棒槌。
“这、这……”
“啊,还有,再给我拿一块肥皂。”乌斯曼知道草木灰和山羊油做出来的肥皂可以消除衣物上的油渍,不过他也是偶尔听济纳雅莉提起才知道。济纳雅莉虽然是沙场上滚打的将军,但很爱干净,身上的战袍总有一股皂香。
“肥皂?这位爷,”焦夫人认真道,“这钱可不能省,要说好使的脂膏,我这里有上好的驼奶制的润……”
“就肥皂还有棒槌即可。”男人说完又顿了顿,“帮我把衣服补好。”
男人把手里的衣袍递给焦夫人。
“哎,好好的衣裳怎么破成这样子?”这衣服破破烂烂的,都被撕成两半了,这“战况”竟是如此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