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炎仰天大笑,眼泪都差点掉下来,“这也太好笑了。”
“就这么好笑吗?”
“当然,我一个大男人,他要怎么娶我?”炎拧眉道,“我也从没想过要生孩子,要是卿儿还差不多。”
听着炎张口闭口都是他淳于爱卿,乌斯曼心里就像喝了两斤老陈醋,酸的不行。
炎毫无察觉,依然语带苦涩道,“可是……萨哈,他是我的皇兄啊,到底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乌斯曼按捺住翻江倒海的醋意趁机问道,试图探查炎的内心。
“他们为什么要生我?若不生我,我就不是淳于炎了,不是他的弟弟……那该有多好。”炎把“萨哈”的衣襟抓得一团皱,像在质问又像在自言自语,但很快,炎低下了头。
有什么湿热的东西掉进乌斯曼的衣领里,沿着那如石刻一般的胸肌滑到更深的地方。
炎哭了。
而这一滴滴滚烫的泪犹如尖刀一样扎进乌斯曼的心里,他知道炎对兄长爱卿的依恋很深,但没想过会是这么深。
也难怪乎,景霆瑞会不顾儿时的情面,对炎起杀心了。
这是一笔斩不断、理不清的孽情。
但景霆瑞到底还是守护住了自己的恋人,和大燕皇帝相亲相爱,最后受伤的只有炎一人。
看着低头无声哭泣的炎,乌斯曼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炎……对不起。”在炎伤痕累累的心里,乌斯曼知道有自己插的那一刀。
炎没有给乌斯曼任何回应,乌斯曼温柔地拥住他的肩头道,“他们都说我承袭着‘圣域昭雪’,所以是半人半仙半颗心,有时候我也会想,莫非我拥有的不是一颗完整的心,所以不懂什么是情爱,不懂什么是心疼,但原来不是这样……”
“当景霆瑞告诉我,他已经‘杀’了你的时候,我的心很疼,疼得像要死了,我紧接着想到是我没有出兵救你……没有给你留后路,所以你才会被景霆瑞杀死,我便觉得自己哪是什么神女后裔,根本就是一个傻瓜。傻到我明明已经喜欢上了你,却还固执地以为我只是在欣赏你,并且想从你身上得到《无双剑诀》罢了。”
炎慢慢抬起头来,那双被泪水浸润过的眼睛分外明亮,他目光发定地看着乌斯曼,问道:“乌斯曼,你说什么?”
乌斯曼惊呆了,炎怎么这会儿认出他来了?他才坦诚了自己的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