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他就行。”没想赫连乌罗却伸手指着炎。
“这不是卜鲁罕看中的异乡人么,”阿布拏对炎就没那么好态度了,还鄙夷道,“迟早都是人家嘴里的肉。”
“我带毒,吃不得。”炎抱着胳膊,也不客气。
赫连乌罗抿嘴一笑,阿布拏道:“你就嘴硬吧,没有卜鲁罕吃不到肉。”
正说着呢,早上那扛彩旗的杂役气喘吁吁地奔了来:“阿、阿布拏,不好了!出出出大事了!”
“怎么,又来了一头彪?”阿布拏见他的怂样就来气,“察克木,我找你半天都不见人,躲哪去了?”
“我、我去救人……那、那卜鲁罕,”察克木撑着自己的膝盖,喘息道,“他……”
“卜鲁罕要你救?你咋不上天去?”阿布拏语带讥诮,满脸的挖苦。
察克木生得矮矮胖胖,还胆小如鼠,就像一团风滚草,风一吹就跑,除了跑腿打杂干不了什么大事。
“之前不是抓了一头彪么?卜鲁罕早想要找一头厉害的野兽斗斗……我就去给他传口信,结果发现他被人抓着,扭送到了官府……”
“什么?卜鲁罕被抓去官府了?”阿布拏吃惊地瞪着眼,“这怎么可能?!”
“你是不是弄错了?卜鲁罕是排名第一的兽斗士,府衙怎么敢捉他?”连赫连乌罗都露出一副“意外”的神情。
只有炎依旧环抱双臂,一脸静观其变的模样。
听到察克木的喊话,周围聚过来好些人,察克木从未这么备受瞩目过,不由得激动到面色通红。
阿布拏正色问他:“你快把话说清楚!”
满脸亢奋的察克木是手舞足蹈,唾沫横飞地说起事情的经过,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遇着什么大喜事了,这般兴高采烈。
原来是卜鲁罕带着花孔雀一起去最大的酒楼——美人蕉那里喝花酒。
卜鲁罕心情好,除叫了一桌美人相陪,还开了赌局,美人蕉的老板娘是庄家。
一开始卜鲁罕玩得好好的,还宴请所有在场的人,可以说是挥金如土,到后面他的好运气大概是用完了,一直输,输得脑袋上都冒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