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可受不了邋遢劲,尤其在死囚塔里时都不能洗澡,实在是太难受了,可以说炎从没对“洗澡”这件事那么望穿秋水过。
既然这里有水可以洗澡,那他便在早起和入睡前都会仔细冲洗一番,当然这也惹来旁人笑话,说他是瞎讲究,哪怕洗得再干净,也去不掉这周遭的味儿。
当炎把木桶扔进蓄水池里,摇晃着绳索,看着空桶在水面几个翻滚便沉下去,灌满了水。
炎单手就把满满当当的水桶提起来,忽然,他想到自己是否也如这吊桶一般,被乌斯曼牵扯着任意摆弄。
“不,我才不会任由他玩弄。”炎皱了皱眉头,把这消极沉闷的念头赶出脑袋。
会突然想到乌斯曼,还是因为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吧。
满心想要看他“出丑”的乌斯曼,怎么会放任他在斗兽营里“逍遥自在”却毫无动作?这太不现实了。
“炎,你快些洗。”伊利亚忽然惊叫道,“这家伙不是人,都快把锅子一起吞了!”
炎抬头就瞅见赫连乌罗这会儿又不怕烫了,正捧着铁锅大口大口地喝羊奶呢。
“且慢!给我留点!”炎火速立起身,三下五除二地冲洗干净身体,再从晾衣架上扯下一条衣衫套上,边走边系腰带。
“炎,你的动作也太快了点吧。”伊利亚笑了。
“我昨晚吃的饭都吐了,现在快饿死了。”炎往热气腾腾的羊奶锅里一瞧,便道,“这不是还有大半锅么,吓得我……”
“我吃饱了,剩下的都归你,还有这玉米棒。”赫连乌罗把烤好的玉米棒子递给炎,“上头撒了点盐巴,很好吃。”
“哪来的盐巴?”炎知道油盐酱醋茶,这里要啥没啥。
“拿羊奶时顺手抓的一把盐。”赫连乌罗笑得天真无邪,“听管事的说,今日有斗兽表演,活特多,不吃饱可不行。”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轮到我上场。”炎边说边啃着有些烫嘴的玉米棒,这玉米粒没什么味道,但因为撒了些粗盐,怪好吃的。
“你就这么嫌命长?”赫连乌罗扁嘴又摇头,“在这里混混算了,反正有的吃就不会饿死。”
“我和你不一样,你是来这混日子的,而我不能留在这。”炎一笑道,“家里还有兄长等着我回去。”
“瞧你这副猴急的模样,我还以为是媳妇呢。”旁边,有人插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