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吃肉太油了,会拉肚子的。”赫连乌罗说,“尤其像你这种异乡人,肯定吃不了太油腻的东西。”
“你管得太宽了。”炎皱眉道,但还是吃了烤红薯,解解油腻。
桌上的人打着饱嗝陆续散去,炎也吃饱了,看一旁的赫连乌罗依然在吃,吃完羊肉吃牛肉,都不带歇气的。
二十来碗的猪肉炖粉条热气腾腾的端上了桌,炎不知怎么地不想输给赫连乌罗,大约是他那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很讨人嫌吧。
明明就是一个江湖术士,哪这么大的排面。
炎端过一碗粉条,赫连乌罗吃多少,他就吃多少。
渐渐地,炎的脸色开始难看起来,赫连乌罗依然是慢条斯理地吃着,他手边的空碗却越叠越高。
炎不由得摸摸自己的脖子,总觉得食物已经堵在嗓子眼了。
赫连乌罗伸手去端最后的那一碗猪肉炖粉条,炎的瞪出来了。
忽然,赫连乌罗把碗放下来,摸摸肚子道:“吃饱了。”
炎大松一口气,可这舒坦劲一晃就过,因为他的胃里撑得厉害。
赫连乌罗吃完了,没急着走,还给自己沏了一壶味道呛人的药草茶。
还很和善地问炎要不要来一杯?
炎闻着这味一个反胃,心下叫道:“糟糕!”
便捂着嘴直冲的饭堂外头,一手撑着树干,呕吐起来。
赫连乌罗跟了出来,好心地拍着炎剧烈抽搐的后背,帮他顺气。
“你……”炎的脸色苍白如纸,声音沙哑,“离我远点。”
伊利亚说的没错,这人邪门得很,好不容易吃了一肚子的饭,就又都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