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觉得西凉王这段时间都高兴不起来。”炎道。毕竟他拒绝了乌斯曼的求婚。
“为什么?”
炎没回答,但是起身和伊利亚一起遮埋污物。
“这是什么?”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炎看到一只碎了口的陶碗,里面有一块长了毛的东西。
“是杂麦饼。”伊利亚道,“可以吃。”
“它都发霉了!要怎么吃。”
“是啊,我们只能吃腐坏酸臭的食物,然后拉肚子,生病,死掉。”
伊利亚觉得炎的问话很天真,便道,“你果真有二十四岁吗?这里是死囚牢,他们想要我们死,而且是痛苦万分地死去,让我们在痛苦中忏悔自己犯下的过错,并祈求来生不再遭受此罪。”
“这不就是虐杀吗?”炎皱眉,但没没把话说出来。
“好了,我们坐下歇着。”伊利亚有点自来熟,又或者他是发现炎挺好说话的。
炎再次坐下,说起来,他是饿了,但看着那块花花绿绿的饼是怎么也下不去嘴的。
“你要吃点东西,这块杂麦饼虽发霉了,但没那么差,至少不像肉,臭了吃下去会要人命的,”伊利亚耐心地劝着炎,“我们生长在这,比你更耐受这头顶的毒日和脚下的冻土,你不吃,等精力耗完了就只有死路一条。”
炎没说话,伊利亚把杂麦饼放在他面前。
炎知道,只要他开口答应乌斯曼的求婚,或者只是求饶,乌斯曼就会把他从这捞出去。
“或许没那么糟。”炎拿起硬邦邦的,似乎混着不少谷物的杂麦饼,轻啃了一口。
“呜!”才咀嚼了一下,炎的脸都绿了,里面居然是软的,不……好像是虫。
炎趴在地上,大吐特吐起来。
“哎,你不能吐,会脱水的!”伊利亚叫道,但炎此刻根本收不住闸,是吐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