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眼因为感冒时刻闪着水光,在这黑暗里,竟泛出几分灼灼的风姿来。
被骂了,桑榆也不在意,伸手就勾住了顾青时的脖子,笑得狡黠又得意,“对啊,我就是神经病。”
顾青时噎得肺叶子疼,又被她这不要脸的架势勾的有些燥热,抿了下唇,“你说你能不能有点新意?苦肉计这么俗套……唔……”
桑榆仰起头就亲在了她的唇瓣上,不等顾青时反应过来没,她又率先别开了脸,“苦肉计俗是俗,但有用啊。”
顾青时被噎得彻底无言以对,愤愤地掰开了桑榆的手,摸到她手还是有点凉,又握住她的手,塞进了被窝里,然后翻身到另一边。
“荔枝,过来。”顾青时掀被子准备躺进去,见桑榆准备朝她滚过来,又坐起身,朝飘窗上的白毛球招了招手。
荔枝身子起了一半,歪着头打量顾青时,然后冲她瞄了一声。
“过来,今晚准你上床。”
荔枝又歪着头冲她叫了一声,然后趴了下去。
不解风情的蠢猫!
顾青时两步跨过去,把它拧了过来,塞到了两个枕头的中间。
“压死了它,我没意见。”
桑榆愣了两秒,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顾青时这是拿荔枝来跟她划三八线?
顾青时瞪了她一眼,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侧着身子,把后脑勺留给了桑榆。
猫怕冷,荔枝被顾青时教训了几顿,她在床上的时候,它不敢爬|床,今儿却被凶巴巴的铲屎官主动拧到了被窝,兴奋地在两人的空隙中钻来钻去。
桑榆静静地看着顾青时的后脑勺,等到荔枝安静了下来之后,才小心地朝她挪了挪,头抵着她的后背,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顾青时……”
顾青时没搭腔,桑榆也不甚在意,似自言自语般喃喃道:“刚去美国的时候,我常常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