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声音绵软无力,却偏偏让人听得抓心挠肺。
顾青时在门口顿了两秒,头也没回,又重新迈开了步子。
她身体素质好,这两年都没怎么发烧感冒,医药箱里除了清火的板蓝根和解暑的藿香正气液,没什么派的上用场的药。
顾青时把医药箱翻了一遍又重新收好,拿起手机,点开最近通话记录那一栏,犹豫了一下,又把手机扔到了一边,然后去了厨房。
快速洗了一把米扔在了电饭煲内,然后拿了温度计又去卧室。
许是烧的身子虚,桑榆在床上哼哼唧唧,眼睛却始终没有睁开。
“起来,测下体温。”顾青时心中杂七杂八的情绪混在一起,对着桑榆没好气。
“不要,好冷,好难受……”
顾青时看她那娇软的样子只觉来气,掀开被子,扶她坐了起来。
桑榆这会畏寒,被子一灌风进去就觉得冷的难受,这突然被人从被窝里捞出来,冷得浑身都发颤。
顾青时见状,又赶紧把被子提上来把她裹紧,语气也缓了几分,“家里没药,我给你测测体温,你也缓下神,等会就去医院。”
桑榆含混不清地嗯了一声,顺势往她怀里靠,“顾青时,好难受……”
顾青时看她软塌塌的模样,也不忍心推开她,单手扶着她,另一只手把体温计放在腋下,“夹紧点。”
“顾青时,我好冷啊……”桑榆夹住了体温计,继续往她怀里钻。
“活该。”顾青时想着隔壁连床都没铺的主卧就来气,“自作自受。”
“你凶我……”顾青时语气凶巴巴的,桑榆这会烧的神志不清的,嘴一撅像要哭似的。
高烧时的声音除了娇软无力,还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沙哑,顾青时犹豫了半天,还是把她抱紧了。
39.5度,高烧,必须得去医院打退烧针了。
桑榆穿在身上的衣服就是一件皱巴巴的毛线衣,外套就扔在床下,顾青时捡起那件薄外套看了看,又扔在一边,从自己的衣柜里翻出了一件羽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