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顾青时伸开了桑榆的眼睛,那骨节分明的手从一侧脸颊滑下,随即又捧住了她的半边脸,清楚地感觉到对方的身子颤了颤。
看着桑榆那抖动的睫毛,她终于忍不住,倾身在她紧闭的双眸上亲了亲。
桑榆的身体紧张地无法动弹,一直放在顾青时胸口上的手无意识地攥了下……
“嗯……”顾青时很快又咬紧了唇瓣,压了压由小腹处扶摇升腾到心坎间的那股燥热瘙|痒,“桑榆,你曾经臆想过——男人吗?”
染了情欲的声音,每个字都充斥着蛊惑的味道,同时,也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桑榆拿开了手,睁开眼睛看着顾青时。
她知道,顾青时长得好看,可眼波潋滟,唇瓣嫣红,脸色潮红的顾青时,她却是第一次见到。
惊艳。
“顾青时,我醒了。”
生物学上说,生物都有趋利性,逃避危险区是本能。
桑榆别开眼,不自在地往后拉开了距离,见桑榆的手还停留在自己的脸上,她又重复了一遍,“顾青时,我醒了。”
醒了,梦也该到此结束了。
躲避的意思,不言而喻。
顾青时垂下眼,看着桑榆脸上那隐隐的忐忑,还有害怕,她的手突然有些失力,撑在身后支撑身体的手一软,她又平躺在了床上。
随着那手离开,脸上的温度也逐渐降了下来,迷迷糊糊的意识逐渐归拢。
没有梦呓般的呢喃,略显粗重的呼吸也渐渐轻缓,如鼓点的心跳也渐渐趋于平静。
房间瞬间安静如鸡。
桑榆攥着床单,始终不敢去看顾青时。良久,她侧过身子又将灯摁掉,滑入了被窝中。
两米的大床睡两人绰绰有余,两人都向外靠着睡,倒让床显得有些空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