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夸大你心里清楚的很,到时候说不定啊,我们一起抱团毙命,倒也还不错!”重黎幽幽的回了他一句。
少昊扯了扯嘴角,一副苦瓜脸,“那行,您先去,我再想想其他补救的法子。”
重黎叹了口气,这才刚忆起纯狐,就又来了一桩推卸不掉的任务。
若非这个弇兹总是做事不顾后果,他和纯狐哪里会有这许多磕磕绊绊的事?转念一想又觉着是自己一味的纵容和退让造成了如今的局面,其实归根究底也并非弇兹一人之错,他自己才是始作俑者,以至于如今在纯狐面前畏畏缩缩,也不敢开诚布公和她挑明真相,就怕她想起前尘旧梦又会拂袖而去,现在的他简直陷入了不曾有过的煎熬和为难。
涯草一个人默默穿戴好,完全不知外面出了何事。
她不了解这幽暗逼仄的阵法怎么才能出去,正踌躇着。一袭红衣飘进了她的眼帘。
防风见她面色羞红,一双眼脉脉含情,自己先害羞的低了头,“我带你出去。”
“嗯。”涯草乖巧的将自己的手交托给他。
他轻轻握住,只觉她仿佛交托了全部于他,倍加珍惜与爱护。
“重黎去了不周山,可能要一些时间才能回来。”他们不约而同的决定三缄其口。
本来嘛,她就是个小妖,能有什么力量帮他们分担这些焦头烂额的事呢;说了也无非就是给她徒增负担,她对自己也不似是无话不谈的人,有什么也不愿轻易说出口,万一惹了她伤心,他岂不是罪过。
防风从小就因着眼疾的事尽量少做让父母和周围的人担心的事,现在这五色石的事闹得三界不安宁,又加之阳鬼玺他刚取回来,少昊那边也是千丝万缕,他只略略提了一句。少昊丢给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