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硬拼绝对是不明之举,他可不希望等到他接任家主时,楚家处在危难之际。
“好,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如果肖儿的真诚,真能让秦家消气,那是再好不过。
楚肖从书房出来就回到秋水阁,还未进屋,就听得里面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
踏进房间,楚肖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水,拿到嘴边,吹了吹飘在水面上的茶叶,“叫那么大声,还嫌不够丢人?”
他的声音不大,却穿透整个房间,传进了卧室里两人的耳里。
楚雨瑶首先跑了出来,眼角还挂着泪水,看到楚肖之后,她嘟起嘴,语气中有着浓浓的埋怨,“爹,我和娘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情喝茶?”
“死了吗?”楚肖抿了一口茶水,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楚雨瑶傻在了那里,在她的印象中,爹一直都是笑容可掬的样子,可现在,总觉得爹很陌生。
“楚肖,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娘俩受了委屈,又受了伤,现在还要看你的脸色不成?”方倩文脸色苍白,蹒跚着从卧室走出来听到那句话,下午所积攒的怨气全撒了出来。
楚肖放下茶杯,转脸看向她们,眸底划过一闪而逝的阴霾,“若不是我,你们估计就只剩下半条命了。”
他把衣袍抬起,右腿放在了左腿上,“说说吧!今天是怎么回事?”
楚雨瑶扶着方倩文坐到椅子上,两人开始把今天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楚肖。
末了,楚雨瑶咬牙切齿,眸中透着憎恶,“肯定是楚玲那贱人搞的鬼,她没来之前还好好的,她一来,我和娘就莫名其妙大笑。”
“你有证据吗?”楚肖斜视了她一眼,无凭无据,凭猜测可说服不了任何人。
一说到这个,楚雨瑶就闷不吭声了,确实这只是她的猜测。
不过……
“可是爹,那贱人从星幻森林里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我和楚,六姐在她那都吃了亏。所以,她不得不让人怀疑。”
楚肖眸光微敛,楚玲的变化他也有所发现,以前的她别说正厅,就是忘月居她都不会踏出一步。
而且,她那双眼,清澈且透着精明,和以前简直判若两人。
方倩文目光冰冷,也觉得楚玲最可疑,“雨瑶说的没错,之前本来家主是要赶她们离开楚家的,可那小贱人不知拿了个什么丹药,家主见了之后,对她的态度就变了,还下了不准赶她们,也不准再欺负她们的命令。”
第四十章 慕伶楼
“我想,那休书也是被她给偷去了。”最后方倩文又加了一句,在她心里早已认定了,这一连串的事情,肯定和楚玲那贱人脱不了关系。
楚肖抚摸着茶杯的边缘,楚玲有没有那个本事尚且不说,“休书又是怎么回事?”
他可不记得楚云有写休书,更何况那休书还在方倩文的手里,这本身就很奇怪。
方倩文眼神飘忽,咬着嘴唇,在楚肖冷冷的吐出一个“说”字之后,才支吾的开口:“前两天有个蒙面人来找我,说可以帮我把叶柔她们母女赶出楚家,就,就给了我那封休书。”
“然后呢?”
“然后,我就威胁叶柔,让她自己向家主提出离开楚家,否则就把那休书给家主……可是,休书却不翼而飞了。”方倩文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都听不到了。
“猪脑子。”楚肖狠狠的刮了她一眼。
呈一时口舌之快,落了个不仅脸面尽失,还得罪秦家的下场,只受了一鞭火蛇的惩罚,算是轻的。
楚肖再次拿起茶杯端至嘴边,若有所思,休书虽然是假的,但是叶柔并没有看出来,只有一种可能。
那是模仿楚云的字迹来写的,楚云死了十几年,谁还会模仿出他的字?那蒙面人又是谁?
还有那个楚玲,真有她们说的那么玄乎?看来,他有必要去试探一下。
深夜,楚玲坐在黑曜炎龙背上,探头往下望了一眼,上次还没注意,原来去地下斗灵场是要经过圣都街道的。
从上往下看,圣都街道就像是一条波平如静的河流,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有那些因风而沙沙作响的树叶,似在回忆着白天的热闹和繁忙。
“丫头,才一天没见,你的修为精进的未免太快了。”
玄墨白懒懒的斜躺在龙背上,单手支着脑袋,望着楚玲的眸子,深邃的像是一口非常神秘的古井,有一种特殊且极具魔性的吸引力。
虽然并不知道玄墨白帮她的理由,但他的目的肯定是想让她变强,至于变强之后,他估计就要从她身上收取报酬了。
楚玲拢了下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她白色的衣裙外披着淡蓝色的纱衣,简单而又不失大雅,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浅浅一笑便能勾魂摄魄,迷倒千世浮华。
玄墨白只觉心脏突然快了两拍,他忙移开视线,放平身子,双手枕在脑后。
望着那朦胧的月亮,他唇瓣翕合,“欲速则不达。”
空气中静寂了片刻,玄墨白再次开口:“你今天可是要一边压制着体内的香气,一边战斗,可有胜算?”
楚玲如樱桃般的唇瓣翘起,眸低闪过自信的光芒,“今天再多押一倍。”
玄墨白眉眼含笑,“如你所愿。”
楚玲是吸收混元精气来修炼的,和吸收灵气的根本不在一个层次,虽说她是悟灵者六阶,但实际上,她已经达到了九阶悟灵者的级别。
这次斗灵,即便遇上同等级的,楚玲也完全碾压别人,赢得五场战斗。
出了地下斗灵场,楚玲避开玄墨白换了装束,身穿宝蓝色的衣袍,她把长发高高束起一个马尾,再见她时,妥妥一位翩翩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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