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春和紧拧着眉,不放心的将手放在他额头上,想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男人过来时,带起的那阵微风,彻底将宁春和给困住。
她愣在那里,能感受到,腰间的手逐渐收紧。
“六......六叔?”
被烟雾侵袭的嗓音,越发低沉暗哑:“为什么不推开?”
宁春和闻到他身上,除了惯有的木质香以外,还有香烛和烟草味。
联想到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宁春和似乎猜出了他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反常。
“等你抱够了我再......”
他打断她,声音哑的可怕:“等我抱够了你再推开?”
宁春和摇头,轻声说:“等你抱够了我再想想办法,让你再多抱一会。”
......
宁春和敏感的察觉到,他的情绪似乎不太对劲。
时间缓慢的流逝,她听见风吹来时,窗子摇晃的声音。
不放心他现在的状态。抱完以后,宁春和让他在这里等她一下:“我和我朋友说一声以后,然后和你一起回去。”
江诉看着她,安静点头。
宁春和走之前又多看了他一眼。
总觉得,今天的他格外乖巧。
让人忍不住想摸摸他的头。
宁春和按耐住这个荒诞的想法,还是忍住了。
那边菜已经上了,宁春和把包拿上:“你们慢慢吃啊,我有点事,先走了。”
馆陶皱眉:“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宁春和样子有些为难,小声说:“江诉今天情绪不太对,我不放心。”
哦,江诉啊。
馆陶点头:“行。”
整个青春期,她可是亲眼目睹了宁春和的莽撞和冲动。
在她看来,这只是她性子里占比最大的倔强和胜负欲,所以才会死命咬着一个人不放。
宁春和的性格她再了解不过了。
当她喜欢上一样东西的时候,如果得不到,她的喜欢会随着时间的发酵越发浓郁。
可等到她真得到了。
也就新鲜那么几天。
馆陶拿了块面包给她垫肚子:“去吧。”
徐河看着她,欲言又止。
最后被馆陶拉下。
直到宁春和咬着面包离开,馆陶才松开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担心什么。”
她把酱汁浇在牛排上:“等她追到手了,新鲜几天,自然就淡下来了。”
徐河抿唇,握着刀叉,低垂着头。
片刻后,还是没忍住,转头看了一眼。
恰好看到她上楼前的背影。
二楼有两个楼梯,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右边这个是直接下到停车场的。
宁春和走过去,在江诉面前停下:“走吧。”
江诉点头,接过她手里的背包。
应该是有点沉的,他看到她左肩都被压的有些倾斜了。
宁春和嘴上还咬着面包片,想到自己刚才也没问江诉有没有吃饭,这种吃独食的感觉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小心翼翼的从面包片上揪了一小块下来,没什么底气的递给他:“吃吗?”
话说完她就后悔了。
吃什么?
吃什么!
像江诉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怎么可能会吃从她嘴里扯下来的面包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