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呼三婶生娃难产,还是这个外来地出手帮忙,才让她们母女平安。
呼三婶感叹:“你说当初要是没有救他,我和我闺女不早就去见阎王了吗?可见这人呐,好心的确会有好报的。”
陆晓棠点头,也认为因果循环自有天命昭彰。
呼三婶叹完了气,又继续说道:“那招福当年刚来的时候就是那个外来户帮着给顺过气来的,我瞧着啊,那个外来户兴许以前就是省城的大夫,后来得罪了人才逃到这里来的。”
“说来说去,您还是没说招福是不是瞎眼老太太捡来的孩子啊。”白琳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趴在了她面前,“三婶,这么些年了,你们一直守在这儿不出去,不觉得寂寞吗?”
“寂寞啊,可你三叔当年答应了叶寒,不能因为他死了,就违背自己的承诺啊。”呼三婶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那瞎眼老太太不像是能生孩子的样儿,外来户也检查了,说是那招福啊才出生没几天呢,瞎眼老太太走了得一个月才到了咱们这儿,哪能是半路上生过孩子的模样。那一位……也是你三叔的恩人呐。”
那是呼三叔小时候的事儿了,呼三婶并没有详细解释。
只是确定了招福的身份后,呼三婶又显得有些不安:“你说周定国的意思是让招福跟着你们去当兵?这要是说起来啊,倒也是个好去处,他娘你们倒是不用担心,有我们呼家屯照顾着,不能出事儿。就是招福那孩子跟他娘关系亲近,怕是不好劝说。”
“周定国真这么说了?”白琳看向陆晓棠,显得有些怀疑。
陆晓棠直接将周定国写的信递了过去。
那上头并没有什么风花雪月的情话,多是周定国这几年的见闻以及对当日两人分别的一些见解。
最后还用了很长的篇幅再说招福这个孩子如何与他有眼缘,他说自己跟招福过了两招,认为这是在白琳之后最有天赋的士兵,希望陆晓棠能够在尊重招福本人意愿的前提下,尽可能带回白石营去。
白琳看完信后扑哧一下乐了出来:“我以前总觉得周定国夸奖我的时候带了一些哄着我做事儿地嫌疑,如今我才相信在他眼里我的确是个足够优秀的女兵。”
陆晓棠轻笑:“就算是没有这封信,你也要相信你是最优秀的呀。”
“那倒是,不过说起来,我倒是对三婶说的这个外来户感兴趣了不少。晓棠你来搭把手,扶着我去拜访一下。”白琳嘿嘿一笑,抓着陆晓棠的肩膀就站了起来,她抬起另一只手冲着呼三婶摆了摆,“你们也都是了解我的,我这个人心里一旦藏了事儿那就憋不住得去看看,你也别劝我了,晓棠扶着我没什么大问题的。”
呼三婶知道自己不能在劝下去了,便只好主动提出给她们带路。
快到外来户家门口的时候,呼三婶回过头来看着他们十分严肃地提醒:“这事儿我可得在嘱咐两句,这个人脾气有时候不太好,你们最好别提你们以前在部队上的事儿。上回周定国来的时候,他就发了好大脾气。”
白琳转了转眼珠子,笑着应了下来。
“那行,我给你们叫个门,我就不进去了。”呼三婶似乎是有什么忌惮,果然只是敲开了门,介绍了一下陆晓棠和白琳便急匆匆走了。
外来户不说话,白琳和陆晓棠也不说话。
他们一直等着呼三婶走的都看不见人影了,这才互相打量起来。
白琳指了指屋里:“不让我们进去坐坐?”
外来户皱眉,似是有些挣扎,侧身让开了门口。
陆晓棠跟在白琳身后一进门便问道一股扑鼻的药香,她看着一院子的草药,有些好奇地问:“您是中医?”
“不是。”外来户冷冷地笑了一声,问道,“你们是那个部队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