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上了车,白琳给姜雷指了路,便开始闭目养神。
一个钟头后,四人终于到了地儿。
只是天还没黑,秦城就显得萧索起来,马路上竟一个人影都没有,就连街道上的扥灯光都显得晦暗了几分。
这要是让外地人过来了,八成得以为这地儿是个荒城不可。
姜雷按照从前来过地路线径直将车开到了市政府门前,周定国一下车就看到里头冲出来一个人影。
“姚宋?”周定国皱眉。
远处那人一顿,旋即快步奔了过来。
姚宋站在周定国几步开外的地方仔细看了他一会儿,顿时热泪盈眶,仿佛是受困群众终于等到了解放军。
他一把握住周定国的手,满脸惊惧地说道:“周营长啊你可算是来了,咱们秦阳市上上下下可就都靠你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周定国一头雾水。
“闹鬼啦!”姚宋叹气,一边将人往自己办公室里引,一边感叹,“你说咱们都是受过教育的人,咱们相信的是马克思是唯物主义,谁能想到原来早时候的传说也都是真的啊!这世上真的有些咱们无法解释的东西存在,周营长啊我知道你们当兵的更不信这个,可是不信不行啊。你瞅瞅我们秦城现在,就跟古时候似的了,家家户户闭门不出,直接影响了经济发展啊。我最近还听说什么最近开会就准备实施改革开放了?我们这儿怎么开放,这是要出大事啊!”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吭声。
进了姚宋的办公室,他们便有些不适地皱起眉头来。
“你这屋里弄了什么玩意儿?”周定国问。
“黑狗血啊,不是说这玩意儿能够驱邪吗?”姚宋回头看了他们一眼,拿出几张凳子来给他们做,又去找搪瓷缸子倒水。
周定国拦住了。
“我们今儿也是从你们这儿路过,本来是想着……你们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跟我说清楚。”周定国叹了口气,伸手将陆晓棠拉到自己身边,觉得还是这样他能够安心一点。
姚宋顺着周定国的动作看了陆晓棠一眼,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出来:“这是你媳妇儿?挺好挺好的,你们这是要去找宋淑媛吧?文件我们也收到了,这事儿啊真要说起来我倒是觉得跟宋淑媛脱不开关系。你们是打哪儿来的?看你们这模样也不像是从白石营直接给过来的吧?”
“不是,我们本来得到消息,说是往东南方寻找便能找到宋淑媛踪迹,谁知……”周定国说这些话的时候,清楚地看到姚宋的神情又灰白了几分,他皱了皱眉,问道,“你们也知道那个方位的事儿?”
“你这说起来就是我们秦城西北方向的那个小土丘了吧?那边原先是有一个水塘的,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在几天时间里突然干涸了。”姚宋唉声叹气,“那时候咱这儿就有老大爷跟我说这是些不好的征兆,我也没信,谁知道……谁知道就打三天前起,一到了傍晚咱们这儿就黄沙漫天,连个人影都看不清。但是你看着是黄沙吧,人要是真走进去了也就是一层雾气,本来也没什么,可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发现但凡是昨儿进去雾气里头的都死了。咱们这儿医生也查不出什么毛病来,就弄得人心惶惶。”
这群从黄沙大雾中跑出来的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沉默下去。
姚宋愣了愣,突然反应了过来:“你们也进去了?”
周定国点头。
“……完了完了,我原以为你们来是帮我的,现在看来你们是来给我找麻烦的啊。”姚宋双眼一番眼看着就要闭过气去。
白琳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到姚宋后脑勺上,硬生生将人拍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