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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就是年终祭礼了,你主持祭礼,还需有个儿子方名正言顺,朕也有心再晋一晋你的位份。”
苏蕴涵如今依然是贵妃,再晋便是皇贵妃,后宫无主,皇贵妃形同副后,眼下这么说,无异于要封后,苏蕴涵赶紧起身道:“皇上,臣妾惶恐,无功无德,哪堪如此大任。”
楚云轩隔着桌子握了握苏子叶的手,道:“朕说你当得你就当得,当年薇薇在时就与你情同姐妹,若非当年......如今的皇后便是她了,依她的性子又怎么会自己独享这荣华富贵,这些年终归是朕委屈了你。”
苏蕴涵面上动容,心底里却冷的发寒。一个女子,用尽半生爱了一个人,最可悲的莫过于在她眼里,自己终归是一个替代品了吧!只是,白薇如果真的在世,还会像他说的那般吗?
当年封后的时候,自己便是贵妃,楚云轩便说过这样一番话,只是那时候她说皇后娘家是前朝功臣,自己才刚登基,须得安抚老臣......老臣是须得安抚,难道白薇在世就能改变什么了吗?
苏蕴涵甚至有些庆幸,亏得白薇当年走的早,否则还着满腔的希望,在这宫墙中,在这薄情的帝王家,还不知要受怎样的委屈。
好在这世上有冷心冷情的人,也有肝胆赤忱的人,好在好在如今有叶儿,有琰儿能做个依靠,叫自己寒了心,也不必太过凄苦。
说完了正事,苏子叶便以夜深为由,告辞回了王府。
楚琰认母的事,次日一早,楚云轩便在朝堂上提了。朝中老臣忌讳苏蕴涵身份的大有人在,赶在年终祭礼前将此事了了,也能早些堵上他们的嘴。
楚琰常常在军营中,对府邸没什么要求,王府也赶的快,选了一处空方府邸略作修缮,便正式封了王,当日苏蕴涵便以生母的名义,晋为皇贵妃,成了六宫之尊。
朝臣也有反对的声音,不过如今楚琛一脉砭的砭,杀的杀,剩下为数不多的也已然做鸟兽散了,楚玦又有意对苏子叶示好,还不至于对苏蕴涵穷追猛打,毕竟皇贵妃还不是皇后。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触了两位得势亲王的霉头。
年终祭礼便也在眼前了,后位空虚,礼部的诸多事宜都要与苏蕴涵对接,时日久了,心里头也渐渐认可了。祭礼上苏蕴涵代行后仪,自是无需多言。
年节不上朝,杂七杂八的事也少些,苏子叶正好给楚玦施施恩惠,将些无关紧要的事交给他处理,自己也好落个清闲。
不过年节一到,四处走动的人也就多了,到了苏子叶这个地位,倒是无需四处行这些虚礼,无非是给各宫娘娘备些礼物,再给大小皇亲送些金银,暗一处理的事事妥当。唯独要费功夫的,就是前来送礼的大臣。
如今朝局重新洗了牌,站队的人多选苏子叶与楚琰,偏偏楚琰最不兴这一套,所以有这种意思的都跑到了晋王府。来的少不得都是应酬,见得多了人也疲累,偏生林朗这些时日也不知在府中做些什么,也不怎么好好帮忙,只得辛苦苏子叶亲力亲为了。
这样一来,便也苦了凌君彦,见不到苏子叶也便罢了,还得躲着些旁人,好容易在卧房里堵到人,看他那疲累模样,便也不忍再做什么,只得事事顺着他,苦苦憋屈着自己。
好在苏子叶也肯给些面子,不将他从卧房里赶出去。不过两人日日躺在一张床上,却碰也碰不得,还要隔着一张乌漆麻黑的面具,任谁心里也不能平衡。
“这么看来,倒不如叫你多参加些酒宴,喝醉了酒还比装模作样当王爷可爱的多。”
苏子叶知道他心里有气,也不与他吵闹,只道:“年节烦心的事情比较多,哪儿的空日日饮酒。”
凌君彦怨念颇深的道:“别家都是近侍在处理这些事,怎么,林朗如今倒有空成日追这个小侍卫跑,怎么也不帮帮你?”
苏子叶近日忙的晕头转向,还真不清楚林朗都在做些什么,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来了些兴趣,不过见凌君彦说的是林朗,没有表现出来,只能不咸不淡的问了句:“林朗?将军说的可是影侍卫?”
凌君彦也无心多争辩,只说:“随你怎么叫,就是他了。”
苏子叶这才颇有兴致的用手肘撑起脑袋道:“他追着小侍卫跑,是怎么回事儿?”
林朗当初执意跟在自己身边这事儿苏子叶心中也有些不安,如今他若能对谁有这份心思,倒也是一件好事。
凌君彦见他这般,颇有些不悦的道:“我就躺在床上,你倒是对旁人兴趣大的很!”
苏子叶笑了笑,道:“怎么,将军要同本王的侍卫吃味不成?”
凌君彦也不避讳,反而理直气壮道:“是又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