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子叶道:“父皇放心,九皇弟在布防营领过兵,凌将军也说他是用兵之才,想必一定能够安定北疆。”
“嗯,”楚云轩点了点头,道:“虽说老九生母身份卑微,但他若能够安定北疆的话,倒是也有资格做个亲王,日后好辅佐于你。”
苏子叶赶忙道:“儿臣惶恐,父皇春秋鼎盛,儿臣资历又浅,何来辅佐儿臣一说,该是九皇弟与儿臣一同侍奉父皇才是。”
楚云轩倒是不在意,笑着摆摆手,说了句:“你呀!”便再没有多说。
随后,叫李永寿传了一道旨意,自此便多了个玦亲王。
楚玦的封王典礼自然是及不上苏子叶的,就连事后玦亲王府的庆贺,也没多少人真心来道喜。楚琛一脉的自是不肖说,多数人只是备了一份贺礼,连面也没露。
反倒是苏子叶认认真真备了礼,亲自去了玦亲王府。
碧儿还不大理解的问道:“当初王爷封亲王时,他冷嘲热讽,如今王爷何苦又去贺他!”
苏子叶笑了笑,道:“楚玦与楚琛原是太子之位的热门候选人,本王出现以后,以一己之力力压他们二人,他们自然恨本王,只是兔子急了尚且咬人,若真将他二人逼急了,联起手来对付本王,那岂不是很麻烦。”
碧儿这才吐吐舌头,道:“哦,原来是离间,王爷果然是王爷!”
楚玦没有料到苏子叶会去道贺,见到人时,也愣了愣神,不过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种时候苏子叶肯给脸,他作东道的自然也得笑脸相迎。
“四皇弟,真是稀客。”
苏子叶笑笑,道:“皇长兄封王之喜,自然是要来的,还要恭喜皇兄了。”
楚玦心思要比楚琛深上不少,纵使心中有所疑虑,也不会表现在脸上,于是各怀心思的两人,便客客气气的进了府。
见了苏子叶,楚玦少不得要提一提封兆海一案:“说起来,本王能有今日,还得多谢四皇弟,若非因着审理封兆海一案,本王这亲王之位,恐怕还要等上些时日。”
苏子叶却不在意,道:“皇兄谬赞,臣弟当时也是九死一生。”
“四皇弟千万莫要谦虚,据说当初还是皇弟你举荐本王主审此案的。”
“臣弟也是见皇兄与此事没有什么干系,才斗胆举荐,皇兄不嫌臣弟多此一举便好!”
说着,便到了宴厅,众人见了苏子叶连忙起身见礼,客气了好一会儿才入了席。
赵泉灵明面上还是楚玦的人,自然也在席上,与张广安并席而坐。对视之间,微不可察的朝苏子叶点了点头,算是表了忠心。
将苏子叶安置在客座首席之后,楚玦便带着满腹狐疑,去了张广安与赵泉灵二人处。
苏子叶当初在朝堂上将谁也不放在眼中,如今不但来贺喜,而且还对楚玦十分客气,这般变化张广安瞧了也十分奇怪,赵泉灵适时道:“回王爷,微臣倒是觉得晋王是在想您示好。”
楚玦皱了皱眉,道:“他如今是父皇眼前的红人,向本王示的什么好?”
赵泉灵道:“这......微臣就不知了,只是晋王对王爷您的态度与对琛王的态度截然不同。”
张广安想了想,也道:“赵大人说得有理,王爷您之前与晋王并未接触,今日算是头一次,琛王先前却与晋王有过一次接触,当时直接就被晋王以冲撞先纯善皇贵妃之名禁了足,而且,由您主审封兆海案也是晋王的手笔,旁的不说,此事与咱们却是百利而无一害。”
楚玦点了点头,道:“据本王的母妃说,父皇先前并未提起册封一事,偏偏晋王一进宫,封王的旨意便传来了,这么看来,至少眼下,晋王与咱们是站在同一条线上的。”
赵泉灵连忙点头道:“王爷说得有理,眼下皇后虽然还在禁足,但毕竟有个后位在那里摆着,琛王就任然是您至尊之路上的绊脚石,为今之计,倒不如先与晋王合作,除去皇后与琛王,您与晋王便同是亲王了,您在宫中又有生母在做贵妃,到时候,若能将张妃娘娘扶上后位,您便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
赵泉灵这番话,正说在楚玦心坎上,于是他再看向苏子叶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热切。
玦亲王的贺礼上,晋王多次表现出好意,在场的人也都看得出来,不到第二日,此事便已传遍了京城。
两个炙手可热的皇子结盟,自然算得上是一件大新闻,不过更叫人震惊的却还是凌家的事儿。
凌君彦身为护国大将军,在朝堂上交还兵符,请辞军职,此事可当真是非同小可。凌家如今威势正盛,这种时候请辞,可是谁都没有想到的,就连楚云轩都有些瞠目结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