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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勇皱了皱眉,道:“莫非......”
“莫非如何?”
王勇尴尬的挠了挠头,道:“我听闻晋王以前言语上轻薄过将军,莫不是......”
话没说完,就听到身后“呸呸呸!”三声。
一回头就看见碧儿怒气冲冲盯着自己,道:“我们王爷才不是那种人,你——”
王勇赶紧捂住嘴巴,跑去哄碧儿开心,众人看了他一个笑话,也就做鸟兽状散开了。
这时凌君彦终于打马车中走了出来,王勇便也顾不得与碧儿嬉闹,站直了身子,道:“将军!”
“嗯!”凌君彦点了点头,问道:“王爷呢?”
王勇朝着苏子叶的方向一指,才发现,苏子叶已经回到了发车旁边。
碧儿瞧见自家王爷,狠狠剜了王勇一眼,才唤道:“王爷,您......”
“本王没事,赶路吧!”
凌君彦瞧了苏子叶一眼,道:“我的伤不碍事,就不打搅王爷了。”
“将军还是歇着吧,本王正好有些话要问问那日救的人。”苏子叶说着,越过自己的马车,朝着信安待的马车而去。
第202章 楚离·五十七·叙旧
楚离·五十六·
苏子叶与凌君彦说话时刻意带了些冷漠疏离,凌君彦瞧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反驳,反而老老实实回了车上。
林朗听到了苏子叶的话,叫大家重新出发。苏子叶一个人来到了信安所在的马车上。
信安是苏家的家生奴,也在当初发配之列,虽然不知他为何会流落到纪城,但流放之人私逃是重罪,为免节外生枝,苏子叶一直叫他藏在马车中,没有露面。
从那日客栈出来后,信安一直没有机会再见到苏子叶,所以也没大弄明白,这个所谓的王爷为何要救自己。
见苏子叶亲自到了自己藏身的马车中来,信安不由惶恐起来。想要施礼,奈何马车狭窄,又放了不少杂物,只得拱了拱手,道:“见过王爷。”
两年不在京都,一直徘徊于生死边缘,哪里知道什么朝堂上的事情,这声王爷,也是听旁人叫,才跟着喊的。
苏子叶瞧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想起他在相府时的模样来。
那时候他与秦安最是要好,性子却比秦安闷一些,有时候被欺负了也闹脾气,不像如今这般小心翼翼。
“无妨,你坐着便是,我有些话问你。”
眼前这个王爷说话这般随和,却叫信安心里头又生出几分异样来,带了些许狐疑的眼睛,也不由盯着苏子叶的面具多看了两眼。
“王爷请讲。”
苏子叶看见他自然惦记着苏家其他人,与他也不藏着掖着,索性问道:“苏家之人不是都被流放岭南了吗?你怎么会在纪城?其他人怎么样了?”
信安原先还担心自己逃犯的身份被察觉,听了苏子叶的问话后,心反倒放了下来,两眼直勾勾盯着苏子叶的面具,带了哭腔问道:“爷,是你吗?”
被信安认出来,倒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苏子叶也不打算瞒着他,索性脱了面具,道:“是我!这些年,苦了你,其他人怎么样了?”
时隔这么久,再瞧见苏子叶的脸,信安不由泣不成声,缓了好大一会儿才能抽抽嗒嗒说出句整话儿来:“爷,小的不知道、不知道其他人的消息,当、当初流放途中,我娘生了病,我仗着自己有些功夫,便打了看守的官兵,想去买些药来,不想因此激怒了他们,害得我娘、害我娘惨死刀下......后来,我便逃了出来,一路辗转,想逃回京城,好歹为您还有老爷夫人收拾了尸骨......”
这话说着,信安的又哽咽了起来。
苏子叶耐心的拍了拍他的脊背,道:“不忙,你且慢慢说,想哭就哭吧!”
信安又抹了两把眼泪,才道:“小的无足轻重,丢了之后想来也无人报上去担责任,所以一路以来倒也顺畅,没见什么官兵。一路上凭着力气,倒也混了两个盘缠。没想到到纪城时,恰巧就住进了常丰开的客栈。”
后来的事情,便能够想见了。
常丰父子黑店开的明目张胆,遇见有钱的便劫钱,没钱的直接绑了贩卖人口。恐怕信安也是因为身上那点儿功夫,才被留在赌场做打奴的吧!
听信安说完,苏子叶才道:“常丰父子如今已入地无门,你不必担心,这两年想必你也没少受苦,日后便交给我吧!”
信安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又道:“小的当初明明看见爷您服毒自杀了,怎么如今又做了王爷,还会武功了。”
苏子叶道:“这事儿说来话长,知道了对你没好处,我先不与你解释,你只要记着,我的身份,不能对任何人说起,包括凌君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