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没有,不如听听这丫鬟怎么说。”
楚云轩话音刚落,小云连忙道:“皇上饶命,奴婢、奴婢实在是不得已,奴婢的母亲患了重病,皇后娘娘说,只要奴婢把药下到晋王殿下的食物中,就救奴婢母亲的性命。”
“胡说!”皇后厉声打断小云,道:“她胡说,皇上不能信啊!她诬陷臣妾。谋害皇子是诛九族的大罪,她既然要救母,又怎么敢做这种事!”
楚云轩沉吟一声,点了点头,又将目光转向小云。
“皇上,奴婢不敢撒谎,奴婢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皇后娘娘托李义岗李大人给奴婢家里送了银子,还承诺奴婢事成之后,放奴婢出宫,带着家人远走高飞......娘娘还说,只是给晋王殿下一个教训,不会伤及性命,奴婢才敢、才敢如此,皇上饶命!”
虽然这次投毒不是皇后安排的,但这些条件的的确确是她当初收买小云时许下的,只是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敢反水......
“苏蕴涵,是你!”皇后突然指着苏蕴涵恨声道:“是你要对付本宫,是你和晋王联手对付本宫,你觊觎本宫的后位已久,自己生不出孩子,便联合晋王来害本宫,是你!”
“住口!”楚云轩猛喝一声:“吩咐下去,给朕查!至于皇后——离儿的情况尚未可知,你身为中宫如此歇斯底里,成何体统!”
正说着,张永寿在门外喊了一声:“皇上,太医到了。”
涉及到苏子叶的人身安全,苏蕴涵这时候也无心与皇后争辩,只对楚云轩道:“皇上,先请太医进来吧,晋王的身子要紧。”
“嗯。”楚云轩叹了口气:“传!”
请太医时,张永寿便将情况交代过了,林郎给苏子叶用的又是常见的哑药,所以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已有了结论:“皇上,各位娘娘,晋王殿下应该是误服了致人失声的药。”
“失声?”苏蕴涵听后心中一纠,道:“可还有救。”
“回娘娘,依微臣看,晋王殿下服食的分量不少,好在发现的及时,臣已经为殿下行了针,又开了解药,只是......”
楚云轩沉声问:“只是如何?”
“纵使能保住嗓子,殿下的声音怕也难再恢复如常。”
苏蕴涵闻言,不觉心中一痛,转头盯着皇后:“皇后娘娘,你好狠的心,晋王可是先纯善皇贵妃唯一的孩子,当年在太子府你便看不惯我们姐妹,如今她人都走了,你怎么忍心对他的孩子下此狠手!”
皇后哪里肯受这等不白之冤,当即冷笑:“苏蕴涵,为了诬陷本宫,连苦肉计都要用了吗?当年皇上独宠与你和先纯善皇贵妃,可你自己肚子不争气坐不上后位,何苦拿本宫撒气!”
后宫里的女人,能有几个等闲之辈,皇后也清楚楚云轩的心性,如今她翻身的唯一机会,便是将此事牵扯到后位与储君之争,好让楚云轩心生疑虑。
却不想楚云轩只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你的意思是,晋王为了陷害你不惜赌上自己的前程?你们何时有这等深仇大恨了,朕怎么不知道。”
“皇上,他是为了争夺太子之位啊!琛儿是嫡子,又与他同为亲王,他......"
“为了争夺太子之位把自己药哑吗?皇后可曾听说过历史上哪朝哪代让哑巴做了储君的?倒是你,为了将楚琛推上太子之位,便可以不择手段吗?”
“皇上,臣妾也是晋王的母后,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倒是苏蕴涵......”
“离儿的母后吗?朕怎么听说你对晋王禁足琛王一事十分不平?”楚云轩说着,深深看了皇后一眼:“当初朕瞧着你稳重,又得太后喜欢,才你为后,太后若是知道你在她冥诞前夕,还谋害她最疼爱的孙儿,恐怕在九泉之下也要心寒!皇后,你太叫朕失望了!”
皇后听闻此话,身子不由向后一跌,整个人更是如坠冰窖。虽然还没有证据,可楚云轩此举,俨然是已不再信任自己,想要找一份证据又有何难!
“皇上,臣妾没有!”皇后有口难辩,心中凄苦。
可惜楚云轩如今已无心再多看她一眼:“张永寿,传旨下去,皇后德行有失,禁足宫中,非诏不得外出。朕累了!”
张永寿会意,上前扶住楚云轩道:“皇上,夜深了,明日还有朝事,早些回去歇息吧!晋王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又有皇太后与纯善皇贵妃庇佑,不会有事的。”
......
晋王中毒的事折腾了半夜,中宫被禁足,还未隔日便成了朝臣议论的热点。
皇后被禁足是大事,恰逢琛王也被苏子叶禁足在府中原本如日中天的一脉几乎瞬间跌落谷底,朝臣少不得要说上几句。
李义岗是皇后一派之首,这种时候是他起头。只是楚云轩已然没有心情与他废话,只是冷冷一句:“爱卿的手伸的未免也太长了。”吓得李义岗出了一身冷汗,半句也不敢再多言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