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子叶感受着软乎的床铺,心里暖融融的,当初不过随口说了一句,若非在床上躺的实在有些无聊,自己都快忘了,将军居然真就那么做了。
其实发烧没两天便好了,那处的伤也早该好了。原本早该下地了,只是后来又没忍住撩了将军两回,这一躺就过了半个月。
好在苏子叶脸皮厚,也不怕给人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声音,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场景,大大方方的拉着凌君彦在花园里卿卿我我,乐不思蜀。
一直到家里老太太夫人等的心焦,悄悄遣了秦安来请,苏子叶才恋恋不舍的回了自己家。
随后的日子,依旧是苏子叶天天往将军府跑,时不时还带些杏花村的甜酒,说两个新听来的故事。无非就是太后给哪个郡王指了婚,新娘是个丑八怪。那位大人续的弦是个河东狮,新婚才第三天就被撵的满街窜。
还说张远山新喜欢了个富贵人家小姐,丈母娘不肯,刘朔骗得两人效仿焦仲卿和刘兰芝,结果一个不慎差点儿真的自挂了东南枝。
也有时候会来的晚些,无非是城东的梨园里新来了个旦角儿,茶楼的说书先生新讲了个故事,回来再一一说给凌君彦听。
更多时候是在将军府的书房,凌君彦处理事情,苏子叶在旁边研墨,看书,有时候盯着凌君彦发怔。
也被凌老将军遇到过几次,老将军很喜欢苏子叶,笑哈哈的说苏震庭这个儿子,长得像凌家的小媳妇儿!
一府的府兵也见惯了两人没羞没臊白日宣淫,自个儿学会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你日日陪我待在将军府上,不觉得闷吗?”苏子叶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凌君彦是知道的。他往日里习惯了冷冷清清,也被这人叽叽喳喳的性子弄得受不了一个人待着。
“还好啊,有你在。”苏子叶端了一杯对街酒肆的桂花酿,又拈了一粒花生米送进凌君彦嘴里。
“子叶——”凌君彦吃了花生米,顺势咬了咬苏子叶的指尖,“你闷了可以跟我说,别憋在心里,我喜欢你的热闹活泼,喜欢你笑颜明媚,喜欢你欢欢喜喜做你自己。”
苏子叶靠在凌君彦身上,手里玩儿着他的一绺发。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将军,你那么忙,这样就很好了,我只要能日日跟你在一起……”
“这么说就是闷了?”凌君彦轻笑着打断苏子叶。
“有一点儿。”苏子叶老实承认。
将军府里比相府还要闷,若非有将军在此,摆上一地银子来请,他也不大愿意来的。
“那以后你要是闷了,跟我撒个娇,我就带你出去玩儿,怎么样!”
“好啊!”挂在凌君彦身上的苏子叶笑容不禁深了几分。
他曾无数次想过和凌君彦两人去酒馆喝酒,上茶楼听书,再将身上的银子一并打赏给梨园的跑堂,只留几个铜板,带去赌坊换白银千两。
“那将军,想要在下如何撒娇?”话未毕,人已软软靠在了凌君彦身上。
早年间在梨园听戏的时候觉着那花旦的腰肢软的好看,便跟刘朔两人偷了家里的银子跑去梨园拜师,学了些招式,给爹爹发现后差点儿没剥了皮,这会子倒用的上了。
“好了!”凌君彦及时叫停,“你这个撒娇法儿,莫说出府,恐怕一会儿还得回我房中!”
“那……还去吗?”撒娇失败的苏子叶,眨着两只眼睛,活像只猫儿。
“走吧,你想去哪儿都由着你!”凌君彦宠溺的摸了摸苏子叶的脑袋,牵着他就要出府。
“等会儿!”苏子叶拉住凌君彦:“将军傻了不成?穿着一身盔甲乱晃,明儿怕要上刘朔的京城小报了!”
“也是!”凌君彦拍着头直到糊涂。
镇军大将军凌君彦的威名早就传遍京城了,若让人瞧见他与苏子叶拉拉扯扯,估计明天上朝就有人参他的本!
苏子叶只好借了家丁的衣服给凌君彦换。老百姓毕竟没有当面见过凌君彦,晚上穿的普通一些,应该不会被认出来的!
“那你不换吗?”凌君彦瞅着苏子叶一身骚包的青色长衫。
“将军,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在外头,穿什么都没用,都认识我!”
“哦?”凌君彦挑眉假笑道:“花名在外?”
“没有没有,臭名昭著!”苏子叶谦虚。
“苏大公子今天怎么这么谦虚?”
“也没有啦,主要是长的好看!”苏子叶心虚。
上一次也不知怎么说漏了嘴,跟将军讲了些以前的混蛋事儿,一时得意的忘了形,后果就是卧床三天。如今再想起来都觉得腿软呢!
“走吧,爷!”凌君彦也不再计较,乖乖扮作苏子叶的小厮跟着他出了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