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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看到楚枫言做事的决绝,他实在很难想象这个人以后还会做出什么。
其实当上宗主之位,看起来是夺位,实则是为了能在关键时候保护父亲和舅舅。
上位期间楚枫言都没出现在血影宗,不过苏墨麟晚上都要回禁趋山跟他分享白天的事。
夜里休息时,苏墨麟依偎在楚枫言的怀里。“你是怎么把君无曳吓哭的。”
一想到这件事就觉得楚枫言恐怕以后会有麻烦。
楚枫言悠悠地说,“起尸的时候他在旁边凑热闹,还吃东西。我并没有跟他提什么条件,他自己想趁机敲诈我一笔。”
“然后呢?”
“我把他拉到棺材边去看,谁知他一看就吓哭了。原来是棺材里面有蛆虫,也好,这样就知道他的软肋了。”
苏墨麟总算知道真相了,君无曳是个贪财的小孩子,可他贪来的财却给了困难无助的人。听楚枫言这么一说,根本不存欺负小弟弟的事。可君无曳并不会这么想,膈应到他了,以后必有麻烦。
苏墨麟闭上眼睛,不想那么多了,在楚枫言的怀里渐渐进入梦乡。
第二天,苏墨麟又独自回到血影宗。他事先安排人接替宋堂主的位置,并与请来的先生商量,确定明日就即位。
宗里的人都挺高兴的,毕竟苏墨麟迟早要当宗主。他们不知道副宗主与血影宗主的事,只知道终于有人当头领了。
苏墨麟还未及弱冠,却要提前盘上成人的发束。
把在宗里待了十九年以上的人聚集到议事堂门外,一一进去与之交谈。苏墨麟十八岁,算上母亲十月怀胎,十九年刚刚好。若在宗里待了十九年,应该或多或少知道点情况吧。
召集了有三十余人,血影宗与寒焰门虽然是一个根深蒂固的门派所分割而成,但也都算是新成立的门派。刚开始的十余年是没什么人加入的。所以偌大的血影宗,只召集了三十余人也不足为奇。
第一个进来的是在宗里打扫了二十年的老伯,老伯年过花甲却身强体壮。
苏墨麟坐在桌前,对老伯露出一抹威严的笑,“坐。”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少宗主,不敢啊。”
“坐吧。”苏墨麟又严肃了几分,还顺便给老伯沏了杯茶。
老伯无奈,只好坐下。
“老伯伯,您见过血影宗主本人吗?”
老伯想了想,眼里闪过一丝恐惧,最后点头。
想起血影,他竟然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苏墨麟再问,“您看到的血影宗主,是怎么样的。”
“少宗主,真的能说吗?宗主会不会回来把我杀掉?”
“不会的。”苏墨麟给了老伯一个严肃的眼神。
老伯点点头,“那我就放心了,因为宗主与沈副宗主曾叮嘱过,不可以把宗主的情况告诉给任何人。
其实我所看到宗主并非外人所传的那般痴傻,宗主分明是很正常的。只是,不常见到宗主本人。大概一两个月见一次吧。”
估计是脑子清醒时才会出来。苏墨麟再问,“老伯伯你见过父亲跟舅舅待在一起吗?”
“见过见过。”老伯很肯定地点点头。“外人传说宗主与副宗主是同一个人,都是血影宗主假扮的。其实这种说法是错的,他们确实是两个人。只是他们不让门派之事透露给外人。”
“他们关系一直都很好吗?”
“嗯,其实他们是……那种关系。”老伯伯很不好意思地说着,双眼闪烁不定。
那种关系?苏墨麟猜到了,可父亲喜欢的人不是楚恤吗?难道其中有什么误会?“他们的事,你知道多少,全都告诉我。”
“其实也没多少,血影宗主虽然看起来严肃吓人,却也不是什么狠心的人。他只叮嘱我们不要将他们的事乱说,否则就将我们的舌头割掉,但一直到现在,都没割啊。
有一次,我听到血影宗宗主很生气地说,要给副宗主报仇,杀了师兄什么的。就算师兄对我很好,我也要给书书报仇。对,他就是这么说的!”
报仇……
原来父亲对楚恤念念不忘只是为了给舅舅报仇,后来舅舅又一直给他善后,原来父亲跟舅舅才是一对。
“什么仇。”
“不知道啊,说是什么灭族之仇。”
事情,好像变得复杂,又好像明朗了。
苏墨麟颔首,没想到真的有人知道他们以前的事。“那老伯伯知道,我娘亲是谁吗?”
后山的墓碑上刻着沈凝这个名字,可苏墨麟不是楚枫言,不会挖坟查看。
老伯这回摇摇脑袋,“少宗主,您是副宗主从外面带回来的,我们也没看过夫人的真面目。”
从外面带回来?若非苏墨麟长得像血影,他都要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血影的亲生儿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