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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空又落下一道白影,挡在了君无曳面前,是刚刚赶来的千漓月。
即便这样也拦不住君无曳的,幸好神医慌慌张张地跑来,一把揪住孙子的后领,将他拽到身后。
“娘亲!”楚蓦河从背后抱住母亲。千漓月也摸着她的手,示意她别害怕。
而被拽开的君无曳站在神医身后,斜着眼睛去瞪楚蓦河。眼神里分明透露着不善,好像在说,‘你给我等着!’吓得小姑娘趴在母亲的背上。
“打扰了,打扰了。”神医连着道歉,再尴尬地看向千漓月,“您就是北陵公主……光看您的样子根本想不到您就是楚门主的母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姐姐呢。”
女人都喜欢被夸,千漓月莞尔一笑,“神医说笑了,这段日子多亏神医照料,我女儿看起来好多了。”
神医笑得更尴尬,她女儿是好多了,可孙子回来之后三番五次想要绑架人家小姑娘。问他为何,他说楚枫言欺负他了,拿他妹妹去威胁人家。跟他说男人不能欺负女人,他却说自己只是个小孩子。
神医被孙子气疯了,只能紧紧地盯着他。
千漓月不知是路途奔波还是被女孩搂得太紧,脸色突然不好,捂着胸口干呕了一下。
她使劲憋着,但还是忍不住,转过身,掩着嘴巴不停呕吐,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娘,你怎么了!”楚蓦河拍着母亲的背,害怕极了。
神医赶紧过去,二话不说就抓住千漓月的手腕。他可不是因为对方是北陵公主才低声下气的,而是因为孙子试图绑架人家女儿才充满了愧疚。
现在看到千漓月身体不适,神医一点忌惮都没,直接去抓人家手腕。
千漓月诧异的眼神看来,抽着手,力道不及君天忧,根本甩不出来。
“前辈,不必如此。”千漓月只能着急地说着。
神医不理会,一本正经地把脉。身后的孙子噗嗤一笑,“吐成这样该不会是害喜了吧,都这把年纪了还怀孕,肯定怀的不是人。是你儿子害死的冤魂附到你身体去了,你们楚家,就等着遭报应吧!”
“闭嘴!”君天忧回过头对孙子吼到。他很少冲孙子发脾气的,可孙孙自盟主寿辰回来之后,就变了个人。对其他人还像以前那样,就是对寒焰门特别不善。
“哼,爷爷吃里扒外。”君无曳生气地转身离开。
君天忧也不去追,走了正好,嘴巴这么不干净,完全继承了血魔教的德行。
松开千漓月的手腕,“楚夫人,实在是抱歉,这个孙子啊,都怪我们没教好。”
千漓月因为君无曳的一番话,气得全身发抖,久久不能平复。女儿生怕母亲被气坏,握住了母亲的手。
神医继续说着,“不过,他说的没错,夫人您确实是……”
楚蓦河身体一抖,“啊?冤魂附身?”
千漓月瞪了她一眼,脸颊不知什么时候红了,眼神也开始闪躲,不知看哪。
“是怀……”
“咳。”千漓月咳了声。
已经很明显,母亲又怀孕了!四十的年纪,怀孕并不难。而且母亲给父亲找过不少女人,父亲就是不要,一心一意地只对母亲好,根本不碰其他女人。
“我有弟弟了呀。”
楚家若有了其他血脉,那楚枫言基本自由。他与苏墨麟的事,千漓月或许会网开一面。
神医嘱咐,“恭喜啊!不过,夫人身体虚弱,要多加休息,我也可以给夫人配些安胎药。”
一大把年纪听到这些,千漓月极其不自然。她也没料到自己怀孕了,哎。
君无曳回屋之后仓促地收拾包裹,对于这个年纪的少年来说,离家出走是家常便饭。
“吃里扒外的爷爷,外公也吃里扒外,我讨厌你们!”嘴里嘟囔着,背起包袱就往外走。
守在医庄各个角落的人都不敢出来,最近小教主比较闹腾,不敢惹。只能默默跟着他,等他玩够了自己回来。
少年走到医庄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一辆马车停下。下来的是天下第一刀庄的庄主,薛子松。
薛子松是个白白胖胖的年轻男子,在盟主寿宴上也调侃过君无曳。
“薛胖子!”
薛子松本就带着伤势而来,被君无曳无礼貌地叫了声,脸立马沉了下来。“小家伙,你爷爷呢。”
“爷爷吃里扒外,他……”他跟寒焰门勾结了,可是君无曳不能说,因为白道中的大门派都被寒焰门给挑衅了。
“小孩子别乱说话,我找你爷爷有事。”说着,捂了下胸口,神情憔悴。
“是上次的事吗?”
薛子松点头,双下巴立马就出来了。
君无曳只好带他去厢房,还让人去把神医叫来。躲在暗处的人收到命令,丝毫不怠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