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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墨，有什么快些问，问完就休息。”
楚枫言是真的关心苏墨麟。正因为他的关心太彻底，才让苏墨麟蒙蔽了双眼，看不到他对世人的态度。
“假扮我师兄去杀人的，是鬼面君？”
楚枫言顿了下，他没有想到苏墨麟第一个问的不是为什么要杀他们。“是。”
“他多大。”
楚枫言再次顿了一下，“跟小君君一样。”
厉害，都是天才少年。
“妖僧的木鱼里，藏有东西吗。”
楚枫言终于开始松懈下来，他也很紧张的，害怕苏墨麟会怪他。“没有，是普通木鱼。”
苏墨麟攥着他的手，昏昏欲睡，“盟主他们家，曾经伤害过你？”
世上有两种坏人，一种是天生内心扭曲，一种是被成长所扰。他希望楚枫言是后者，因为前者是基本没救的。
楚枫言低眸看着他挣扎的眼皮，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并没有。万琅那次的偷袭，根本算不上什么恩怨。”
苏墨麟像个柔弱的小羊一动不动，也十分乖巧，只颤抖地问了句，“那你为什么要害他们。”
整件事的矛头，就是对着青剑派的。而楚枫言并没有把万琅上次偷袭他的事放在心里，不存在恩怨。
楚枫言没有直接解释为什么，就像小时候被父亲拍打后背一样抚慰着苏墨麟。“这世上，有阳就有阴，有正就有邪。阴阳协调，正邪也要协调。单方面的存在，是没有意思的。”
苏墨麟只模模糊糊地听着，很快，双眸闭上，一滴温热的泪滴在楚枫言的手上。这滴泪所含的情绪，全是悔恨。
他恨的不是楚枫言，而是自己。当初那么多人阻止他救醒楚枫言，还包括楚枫言的父母在内，可他什么都不听，就是一意孤行。
所有人都不希望楚枫言清醒，就他为了对方到处奔波。那以后，他会不会也不受外人阻拦，私自给楚枫言养出寒焰菊？
苏墨麟睡了好久，梦里还是一片漆黑。他有意识，可看到的就是一片漆黑。
原本脑袋就疼，还被身旁之人给吵醒。只听得软软的一声，熟悉又陌生。
“娘，我眼睛疼。”
苏墨麟一开始以为是做梦，随后这把声音不得不让他惊醒。睁开眼睛，立马坐起身来。
此刻正躺在大床上，屋内归置整洁，宽敞舒适。身旁的楚枫言正捂着左边眼睛，低下了脑袋，眉头痛苦地皱了起来。
“怎么了？”
苏墨还是关心着这个妖孽，可是在抚摸楚枫言的时候，对方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可把他吓坏了。
第96章 白瞳惊世（二）
楚枫言右眼挣扎地抬了一下，看到是苏墨麟才没有施加力道，握住他的手腕也没有松开。
苏墨麟眉头一凝，他躺在楚枫言身旁，楚枫言不可能不知道啊。难道，楚枫言是因为太痛苦才突然糊涂了？
刚刚楚枫言说的那句话还带着撒娇的语气，在母亲面前，他才会把自己当成小孩子。
苏墨麟再次抬起手，抚摸着他的脸，“你怎么了？”
楚枫言喘着粗气，尝试用内功缓解眼睛的痛，“没事。”
比起刚刚撒娇的语气，楚枫言现在是如此的平静。苏墨麟一阵失落，还想听楚枫言撒娇的呢。
小心翼翼地扒着楚枫言的左手，一边安慰着，“我看看，是不是进了什么东西，我帮你吹吹。”
楚枫言心里清楚得很，不是外物影响，而是寒冰破月的劫难。在他内力的调解下，才敢放下手。
苏墨麟盯着他的左眼，在楚枫言将手放下的那一刻，他看到楚枫言左边的眼珠子是白的。随着楚枫言的垂眸与抬眸之间，眸色渐渐恢复正常。
苏墨麟不知道他是受寒冰破月的影响，还以为他瞎了。担忧的表情不经意浮现出来，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楚枫言，你能看见吗？”
楚枫言握住他的手，“傻瓜，我又没瞎。”
苏墨麟长松一口气，“哎，你吓到我了。”
看到眼前的人还一如既往地关心他，楚枫言唇角勾起柔和的弧度，“小墨，你担心我。”
“我什么时候不担心你！对了，你的眼睛，刚才怎么变成白的？”
楚枫言轻轻摇头，“我也是第一次出现这种状况，不知道。”
“我听说巫术用多了会遭反噬，不会是报应降临了吧。”
楚枫言无奈地笑了声，“我又没用过巫术。”
苏墨麟撇撇唇角，还想吓唬他来着，结果一点用都没。想要让楚枫言改邪归正，还得慢慢地跟他斗智斗勇，不急在一时，只要控制着不让他乱杀人就好。
苏墨麟以前做事没分寸，现在可不敢贸然行事了。只能乖乖地潜伏在楚枫言身边，找到楚枫言的缺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