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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楚枫言……”只无力地喊了声。
楚枫言并没有立马下狠手,而是俯下身,看着血影手中精致好看的木簪。木簪很眼熟,刻满了花的轮廓,还没进行细雕。看样子,血影是个雕刻的熟手。
附到血影耳边轻声又冰冷地问,“好玩吗?”
血影挥了挥手中的木簪,本是炫耀,回头一看,却看到了楚枫言幽蓝的衣裳,顿时一愣。
而楚枫言本就没打算多停留,正要用力掐死血影的时候,也因看到他木簪上刻着的三个字而没有发力。木簪在花簇底下竖着刻了三个字,‘千漓月’,是他母亲的名字。
难怪如此眼熟,像这样的玉簪,母亲有好多。
“这是谁?”楚枫言指着木簪上面的名字。
血影把还在摇晃的木簪收回,看着那三个字发愣。许久,才傻傻地发声,“师兄,让我这样刻的。”
楚枫言冷笑一声,笑得屋内的人心惊胆战。随后凑近了几分,“你在我爹眼里,也只有被利用的价值。”
血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因为不知道掐住他喉咙的人正是师兄的儿子,甚至回过头对楚枫言友好的笑着。
一般人都会被单纯的笑给感动,可楚枫言偏偏不是一般人,他的狠,是父母都有所忌惮的。
面对血影真挚的笑,楚枫言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扣在血影喉间的手,随着冰冷的笑,也找好了一掐致命的位置。
“楚枫言!”沈书豁出去了,大喊一声之后冲了出来。
而楚枫言也突然收起聚集好的力度,刚好在沈书大喊一声之后收的,却不是因为沈书,而是背后腾空落下的两个人。
楚枫言没有立马把手收回,在苏墨麟和君无曳没有到达他面前时,又将手放到血影的肩上。血影再次回头,继续真挚地对他笑着。
苏墨麟和君无曳走得慢悠悠的,沈书却立马冲到楚枫言面前,将血影给拽了过来,把他护在一旁,恶狠狠地瞪着楚枫言。
楚枫言直起腰,对沈书投来极其讽刺的目光。哪怕苏墨麟和君无曳已经站在他身旁了,他那讽刺的目光依然没有收回。
“怎了?”苏墨麟看看父亲和舅舅,再看看楚枫言。
沈书在楚枫言面前无法平静,激动地说着,“麟儿,别靠他那么近,他刚刚想杀你爹!”
苏墨麟手里拿着好多吃的,不经意地瞥了眼舅舅挂在腰间的弯刀,再看向安然无恙且对楚枫言笑嘻嘻的父亲,“爹,是真的吗?”
这可把沈书给气着了,什么是不是真的,难道现在连舅舅的话都不信了?
“嗯?”血影左右摇晃着脑袋,像个可爱的孩子。
苏墨麟本就轻松的心情,见父亲这样更是没把舅舅说的话放在心上,“这个人刚刚有没有伤害你?”
血影看向楚枫言,再次露出真挚的笑,自他见楚枫言的第一眼起,好像就特别喜欢楚枫言。“没。”
“舅舅你是不是看错了。”
沈书甩了下长袖,拉着血影就进屋,“行啊,麟儿现在都不相信舅舅了,宁可相信这个外人!”
而被拉着走的血影虽然没有反抗,却一直回头看着楚枫言,一边看一边露出笑容。
楚枫言是个铁石心肠的人,被血影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盯着,再狠的心也突然软了下来。
楚枫言不是苏墨麟,不会考虑太多的因素。他想得到什么,就得采用最快的方式得到。现在,他想揪出千面人是谁,牺牲血影就是最快的方法。
现在看来,好像不需要牺牲,千面人,已经浮出水面了。只是,血影始终隔在他与苏墨麟之间,这一点,有些揪心。
苏墨麟扯了扯他的长袖,“没事,舅舅太在乎爹了,有些敏感。我进去给他们送点吃的,一会就出来。”说完没等楚枫言同意就奔了进去。
一直没吭声的君无曳冷冷地看向楚枫言,楚枫言也回以冰冷的目光。
君无曳走到他面前,他对刚刚的事心知肚明,却没有提起,“小墨让我发动血魔教去找一个人,你跟他关系这么好,他为何不叫你找。”
“千面人?”
“对啊。”
“因为你太没事干了,他想给你找点事干。”楚枫言冷不丁地说。
君无曳抱起双臂,不羁的少年露出尤有深意的笑,他把刚才的事看得太明白,也暗暗怪自己太过聪明,聪明的人活着很累的。但他依旧不提那件事,“所以门主心里已有胜算?”
楚枫言抬起双手,理了理君无曳的衣领,“小孩子,好吃好喝的,别管这么多。”
“人太聪明也是件苦恼的事,不过,我可什么都没管,要我发动血魔教来查的话一天之内就可以给你们答复。不过,我可不想管你们的闲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