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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他还小,在江湖中长大,不识礼数。”
“他很可爱。”
神医尽是无奈。
为了避开神医的尴尬,沐王直接说来此的目的,“本王来此打扰神医,是有一事相求。”
“不敢不敢,王爷尽管开口,老朽能做到的,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
“神医言重了,只是本王有一位皇弟,从小患有心疾。慕容太医乃是神医的徒弟,皇弟的心疾太医都束手无策了,只好前来求神医。他日,本王回程时能否将皇弟带来,给神医一瞧。”
能让沐王这么关心的弟弟,必然是与他同母的六皇子,便是那个叫洛冤的人。刚刚冒犯了六皇子,神医自然要补过。“老朽哪敢不瞧。”
“言重了,那本王回程时便将他带来。”
“好好好。”
商量完毕,沐王有事回京城,便没有多留,那支浩浩荡荡的军队就这么回去了。
哪有这么简单!
君无曳虽从小跟着血魔教闯荡江湖,却是第一次见那么多的官兵小卒,早已在出口处等着他们了。
少年站在山顶,背对着他们,抱着双手,迎风而立。一个十五岁都未到的少年,还是江湖中人,别说冠发什么的,就连束发都没有,只是简单地将额前的发缠到脑后。
凉风拂起的长发,恣意潇洒。
他正好站在路中央,路不宽,马车是过不了的。而且军队还卡在陡坡中。
带头的军官立马横起眉目,“什么人胆敢挡沐王的路。”
君无曳还不转身,并且悠悠地回着,“这不是什么沐王的路,这是我爷爷的路。”
“大胆!”就凭他一句什么沐王都足够定罪了,冒犯亲王之罪。
沐王打开马车门,看到潇洒的背影,黑色衣裳迎风摆动,跟少年的不羁一样。
君无曳也转过身来,看了眼马车中的人,对他雍容华贵的装扮丝毫不感兴致,反而对那些盔甲有兴致。
“爷爷说,不可以随便抢人家的东西。外公又说,大男人喜欢什么都要争取。”
虽然他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沐王,而是看着一旁的军官,沐王仍耐心地问他,“那你看上了什么?”
君无曳指着最厚最好看的那身盔甲,“他的战甲。”
“你想要?”
“嗯。”少年放下手,转而取下腰间的一块玉佩,往沐王走来。
还没靠近就被军官给拦住了,君无曳也机灵,不直接打起来,而是委屈地看着沐王,知道他们都听沐王的。
沐王也知道他委屈的表情是装出来的,却还是妥协,“让他过来。”
军官迟疑,又不敢不听沐王的话,只好将长枪放下。
少年双手握着玉佩走来,不是交给穿盔甲的人,而是交给沐王,“可以换吗?”
军官都在心里嘲笑他,想让一个打仗的人脱去盔甲,出事了你来负责吗?
大家都这么想的时候,却见沐王伸手接过那雪白的玉佩,“副将,把盔甲送他。”并对君无曳露出浅浅的笑。
君无曳心里高兴坏了,看着面无表情的副将僵硬地把盔甲脱掉……
副将卸甲完毕,冷冷地瞪着君无曳,没好气地将盔甲递给他。君无曳倒好,还嫌弃地撇了撇唇角,最后撕掉一只袖子包裹着才肯接住。
副将喘着粗气,真的好想揍他。
君无曳抱着裹好的盔甲,看都不看沐王一眼就用轻功离去了,只留下一句嘚瑟的话,“多谢!”
沐王看了看手中的玉佩,并非价值连城,他也不是什么爱财之人。将马车门关上,军队这才继续前行。
回到医庄的君无曳,在屋里将好好的盔甲拆得稀巴烂。他哪里是喜欢盔甲,只是看着好奇,拆开看看是怎么做成的。
神医推开门就看到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可他对孙子是没有脾气的,“你你你你做什么了?”
“拆了呀。”
“这是盔甲,战士保卫国家披上阵的盔甲,你哪里弄来的。”
“跟他们换的,没有抢。”
神医往他腰间一瞥,果然又没了。这都第几块玉佩了,每次戴没几天就没了,不是换吃的就是换些新鲜玩意。所以别说银子,他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会被他换了的。
“你再这样我们都不想给你佩戴玉佩了,玉佩是什么东西,护平安的!”
“什么玩意。”
“什么什么玩意,爷爷真担心你哪一天会把剑给换了。对了,剑呢!”神医神色慌张地在东看看西看看,都没看到剑。过去,摸摸孙子的大腿,也没有!
君无曳也疑惑地看着他,眼神简直是在问,对了我的剑呢!许久,“哦,凌晨去吃绿排的时候,好像把剑搁桌上了。”
绿排是什么?呸,反正是吃的就对了!“你你你你赶紧回去找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