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惊呼声来得太晚,三支箭两支被人挡了下来,还有一支射穿了越王的大腿。
这一回,姜珞到底还是成了魏宁的阶下囚。
当然,代王姜恪也是,两兄弟,一个都没有成功跑掉。
不过姜珞是魏宁抓的,姜恪却是受了姜珞牵连。
双生子兄弟连心,姜珞腿部剧痛的时候,姜恪也莫名痛了好一会,结果不慎从马上摔下来,生死逃亡的功夫,就这么一会,他就被魏宁的人给抓了。
魏宁没有杀姜珞,也没有杀姜恪。
他同越王之间的仇,不是一刀就能解决的。
所以他把人捆了,加派了许多人看守。看守的人都是魏宁的亲信,不会懈怠半分。
因为之前遭遇敌袭的缘故,燕军轮岗的方式也改了。
在路上颠簸了大概半个月,魏宁终于抵达了燕地。
其实皇帝被他打下来,代王和越王又被他困了,现在整个齐国,都将是他的领土。
不过这些新的领土还没有完全地归顺于他,不管是从法制或是其他角度,都不足以让魏宁放心,只有原本被他管理的燕地才能让他安心。
可进了燕地之后,魏宁更紧张了,一点都没有放松下来,反而让人加紧了对越王和代王的看护。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越怕什么来什么,他这都走了九十步了,就怕最后十步功亏一篑,煮熟的鸭子长翅膀飞了,不得不谨慎一些。
他也不做什么折磨他们的事情,免得搞得血肉模糊,连本人都认不出来。
从入燕地境内,到巍峨的宫城,大概花了三日的功夫,魏宁总算看到了熟悉的红墙琉璃瓦。
他再次折回去确认了一下越王两兄弟的真假,确认的方式很简单,用力地扯一扯越王的脸大,直到对方的脸颊变红,确定这不是什么人皮面具。
当然了,每次确认结束,他会当着两兄弟的面洗一洗手,表现得非常嫌弃的样子,毕竟摸了脏东西嘛。
确认了魏宁副将的身份之后,守城的士兵打开了巍峨的宫门。
手持武器的将士齐刷刷跪到一片,恭迎魏宁回京。
没回来的时候,魏宁殷切地期盼着。然而回来之后,他却莫名紧张起来。
一直到他看到了得知消息,提前在这里恭迎他的燕京官员,还有他的燕王妃,徐元嘉。
载着他的战车,从文武百官中间宽敞的道路徐徐前进,在经过徐元嘉身边的时候,魏宁示意军队的前进的步伐慢下来,他朝着自己的燕王妃伸出一只手,然后把徐元嘉拉了上来。
他待着的这辆战车是敞开着的,并没有太多的遮挡,也就是说,只要有人抬头看,就能看到魏宁在做什么。
虽然没有多少人敢在这个时候抬起头仰视天颜,但魏宁到底还是要脸的,他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或者是,受制于那种突如其来的紧张,他手心冒汗,却一动不动。
徐元嘉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他同魏宁一起坐在战车上,就好像魏宁没有出征之前,他每日同魏宁一起坐在御撵上,一起上朝一样。
战车继续前进,文武百官被撇在了魏宁和徐元嘉的身后。
等到周围的人渐渐少了,魏宁攥紧了拳头,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
徐元嘉似乎像是和他有心灵感应一样,正好在这个时候转过头来。
他刚要说话,魏宁就一把搂住徐元嘉的腰。
然后埋胸,吸气,一气呵成!
噫,徐元嘉今天的衣物熏香很特别,好像是他说过很喜欢的那一种。
徐元嘉的声音从他的头顶传来,语气幽幽::“这可还是在外头呢,王君成何体统?”
许久未见,第一眼看到魏宁,徐元嘉当然是喜悦的,不过喜悦过后,他又想起自己这长达小半年的等待。
这么一想,他瞬间完全就高兴不起来了。
当初说好的早一点回来,魏宁这是在骗鬼。
魏宁有一丁点儿的迟钝,但也有着野兽一般的直觉,他不知道徐元嘉在生什么气,也还是察觉到到了徐元嘉的低气压。
他抬起脸来,捏了捏徐元嘉的腰,感叹说:“元嘉你好像瘦了。”
现在明明都过了秋天,都快冬天了,正是身体贴膘长肥的时候,徐元嘉居然瘦了,看起来是仙风道骨,摸起来就是一把骨头,怪叫人心疼的。
徐元嘉本来一肚子气,被他这么一捏,就像是被针扎了的泡泡一样,吧唧一下就破了。
想念魏宁的,不仅是他胸腔那颗鲜活跳动的心,还有习惯了正常男人之间欢爱的的身体。
准确的说,是习惯了魏宁的身体。
他以前一直觉得自己不大正常,因为他讨厌别人的触碰。可或许是因为魏宁朝被拍卖的他伸出手,把他从那个肮脏之地带出来,给了他另一种可能的缘故,他对魏宁的身体有一种奇怪的迷恋。
这大概和雏鸟见到自己破壳的第一个生物,哪怕对方并不是它的生母有异曲同工之处。
不过泡泡破了,还是有那么残留的一两分怨气,他没好气地说:“谁让某个人这么久的不回来,我一个人吃东西没胃口。”
可能是因为武将,魏宁吃饭的速度很快,而且给人一种他吃得东西特别特别香的错觉。
徐元嘉同魏宁一起吃饭的时候,哪怕吃的普普通通的白面馒头,也觉得自个好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
魏宁不在,他政务又繁忙,无论厨房怎么翻着花样做吃食,他吃着总不是那个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