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教训了一下魏光, 不管是徐元嘉,或者是魏宁都没有再理会他了。
从魏光身上能够榨取的快乐实在太低了,偶尔折腾一下可以,长时间就没意思了。
再说了, 比起看魏光哭着的脸,魏宁还不如看徐元嘉呢,毕竟他老婆长得好看。
而且这些时日以来, 徐元嘉天天都换着不同样的衣服穿,就连魏宁这个不是很关注别人家穿衣打扮都能看出来对方多用心。
为了徐元嘉的这份用心,魏宁觉得还是有必要嘉奖他一下。
先前说是没有奖励,但乡试头名在自家家里, 还是非常值得庆祝一番的。
魏宁同徐元嘉商议了,又找了老太太,因为是他的私事,且不打算大办,就没惊动府上其他人。
最后安排了两桌宴席,请了一些客人到府上小聚。
都是亲朋好友,有魏宁母亲的家族,王氏的亲友还有魏家的族人。
当初成婚的时候,魏宁大宴宾客,这些人也都来吃酒祝贺,有几个还帮着魏宁挡了酒。
不过那个时候徐元嘉同他们并没有往来,魏宁又忙得很,一直以来没有好好把徐元嘉介绍给自己的亲友,这次便把之前欠缺的环节都给补上。
王氏嘴上没有说什么特别动听的话,但稍微机灵点的,就能听出来她明贬暗褒,分明全程都是在夸徐元嘉。
不仅如此,她还背着魏宁,在魏宁送客人的时候,把徐元嘉留下来,单独同徐元嘉聊天。
说了些话以后,王氏给了他一个小包裹,里面装了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这东西,算是给你这次努力的嘉奖,也不要太骄傲了,天外有天,你还需要更多努力。”
徐元嘉一一应下,虚心接受祖母教诲,他拿了东西,打算把小布包拆开,决定不管里头是什么,他都会表现得非常感动惊喜,
结果王氏却制止了他的举动:“不要在我面前拆,你带回去再看。”
送走了请来的客人,魏宁回自己的房间,便见徐元嘉在摆弄一个小盒子。
王氏给他的盒子上了锁,但没有给他钥匙。
从这些日子的反应来看,她对自己的态度已经好了不少,肯定说不上多喜欢,但没有恶意。
徐元嘉自然不会认为这是王氏在讥讽或者刁难自己,但这个小盒子十分精致,轻轻摇晃,能够听到里面有东西作响。
听声音,应当是玉器之类的东西。
这小盒子,一看就有些年头了,这些时日徐元嘉闲暇时间都在学习古玩的知识。
他记性好,又肯用心,自然学的快,一眼看出这盒子有些年头了,应该是祖上传下来的老东西。
若是直接把这精致的盒子破坏了,损失钱倒是小事,他估摸着王氏会很不高兴。
魏宁看见这个有着熟悉纹路的小盒子,眼神有点惊讶:“祖母是什么时候给你的?”
“就方才不久。”徐元嘉示意魏宁看向一旁的桌子,“你看到那块花纹素净的绸缎没有,就是拿来包这个盒子的。”
“这个盒子的钥匙应该在我这里,你等我找找。”
当初他成婚的时候,祖母给了他许多东西,除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书,还有一些钥匙。
魏宁把大箱子拖出来打开,半截身子埋在里头翻了半天,找出来一把造型十分别致的钥匙。
“应该是这个没错了。”
徐元嘉比对了一番,啪嗒一声,把小盒子打开,里头静静地躺着一个玉手镯,看起来很美。
时下男子也戴玉饰,但他们挂在腰间,有的也会在脖子上系根红绳,挂着小小的玉佛或者是生肖守护神。
要么就是戴个玉扳指,一般女子才会戴镯子。
王氏那个时代,男子应当也不流行戴这个才是。
魏宁倒是颇有感慨:“这个是祖母的嫁妆说是传家宝,本来是传给媳妇的,当初给了我娘亲,只是后来娘亲她……总之它被祖母帮我收了起来,一直就留到现在。”
据说这玉镯是用和氏璧的那块原料雕琢而成的,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但这玉镯贵重的地方并不在于它的价值,而在于它的意义。
当初王氏给他的母亲就是承认了儿子的这个儿媳,如今她给了徐元嘉,便表示从心底里承认,并且接纳了徐元嘉这个孙媳。
徐元嘉看了玉镯半天,小心翼翼地把玉镯放好:“既然如此,这传家宝我就收起来了。”
有件事情,听起来有些扫兴,徐元嘉就没说。
这种传家宝,他可没有什么儿子或者儿媳妇可以传承的,毕竟他不是女人,魏宁再厉害,他也没办法给他生孩子。
说他自私也好,日后魏宁也别想要自己的亲生子,真到了那天,要么从族人中过继个无父无母,靠族人照拂的,要么找旁人。
依着他们两个的身份地位,便是没孩子,死后也不缺人帮他们打理身后事。
魏宁可不知道才这么一会工夫,徐元嘉的思维便发散到这么远,他暗搓搓地那个大箱子继续藏起来,避免徐元嘉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一点不纯洁的书。
虽然做到让徐元嘉求饶他很有一个作为男人的成就感,但多年的铁杵磨成针,魏宁还是觉得他们两个需要适当的克制。
徐元嘉眼角的余光瞥了魏宁一眼,倒也没说什么。
魏宁不想睡他还觉得轻松不少,看谁能熬得过谁。
秋去冬又来,凉爽的秋日十分短暂,不顾人们的苦苦挽留,眨眼便匆匆略过。
临到来年春闱还有一段时间,但整个荣国公府上下已经换了厚实的冬袄,用起了炭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