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冰掩下沉思,事情跟他预想的明显不同,此刻正往一个未知的方向发展。
两人走到街角,又敲了几次门。
开门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脸上的褶皱很多,精神却挺好,瞧着也十分温和。
“两位先生,你们有什么事吗?”
“请问凯蒂夫人在吗?”
老太太自豪地挺了挺胸:“我就是。”
“您好夫人,”薄冰并未露出诧异的神色,“我们想问下,您知道赫克里斯这个人吗?”
“赫克里斯、赫克里斯……”凯蒂夫人苦恼地敲敲脑袋,突然大声道,“我想起来了,你们说的是约翰吧?他小时候我还抱过他呢!但后来他出了海,就再也没回来……怎么,你们有他的消息吗?”
“其实我们是他的朋友,受他所托来为他的亲人送信。”
“哦我的天哪!他竟然还活着!”凯蒂夫人先是惊讶,继而自言自语道,“他好像有个妻子,还有个孩子……”
“对,请问您知道他们在哪儿吗?”
凯蒂夫人想了很久:“好像也出海了……”
“出海?!”薄冰瞳孔一缩,“去哪儿了?”
“反正是个很不详的地方,”凯迪夫人拍拍胸脯,心有余悸道,“他们走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们……那一定是个不受主庇佑的地方。”
“是不是叫死亡岛?”
“诶对,对!就是这个名字……”
凯蒂夫人又拉着两人絮絮叨叨了很久,翻来覆去地说些她记得的关于赫克里斯的事,并热情地邀请两人留下用晚餐。
薄冰婉拒但没能成功,于是等他走出小镇,时间已经过了傍晚。
他和池醉漫步在码头边,两人心绪都有些起伏。
码头离小镇不远,可小镇灯火通明,码头处却冷冷清清、一派萧索——
灯火再闪耀,能照亮的范围终究有限,它破不开夜幕的枷锁,自然也照不到这么远的地方。
微凉的晚风同样应时应景、刻不停歇,似乎在尽力驱散皮肤上最后一丝暖意,激得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池醉看向薄冰,对方正凝视着不远处,半张脸融于夜幕,神情无端显出一种孤寂来。
“冷吗?”
“嗯。”
他开玩笑似的张开双臂:“抱着就不冷了。”
“还是冷。”
池醉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耳边接着传来一个轻轻的声音:
“抱紧点。”
“好。”
暖意在触碰间传递,昏暗的路灯下,两个影子紧紧相拥——
这大概算是黑夜中唯一一点慰藉吧。
你们猜猜饼为什么会变成面瘫?
哎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