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龙水味泡得人满脑子颠三倒四的怪念头,盛实安抬眼跟他对视,鬼使神差地吐出一小截舌尖,在他青青的下巴上一刮。
陈嘉扬倒吸一口冷气,猛地站起来,“干什么你?!”
盛实安还不松手,被带着也站起来,这下踮着脚,又找到了新大陆,盯着他的喉结不吱声,眼神发直,撒癔症似的。
陈嘉扬简直被看得发毛,轻轻向后一步。愣着的盛实安蓦地清醒了,眼睛一眨,攥着领带把他拽回来,踩着高跟鞋步步后退。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算盘,后腰磕上窗台时终于被陈嘉扬找到办法,他揽住她大腿根抱她上去,试图把她搁在那晾凉再说。
窗台高度正好,陈嘉扬掰她抓领带的手,盛实安先一步,手一闪就躲开,抓住他衣领两边,飞快地把脸埋进他胸口。
陈嘉扬“嘶”的一声,腰软拳头硬,双目呆滞地站在窗前,任人鱼肉。盛实安则在继续她的古怪工程,鼻子蹭一会,随即歪脑袋用牙齿咬开纽扣,用小脑门贴着他结实的胸口。隔着衬衫,皮肤终于碰到人的温度闻到人的气味,如释重负般,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两手还抓着他的领子。
怪得令人寒毛直竖,陈嘉扬直觉外面全是色情变态的眼睛在盯此间怪事,伸手“唰”地拉上窗帘,“盛实安,奇了怪了,好玩?”
好在没一直怪下去,她慢慢睁开眼睛,长长软软的睫毛刮过他胸口的肌肉,一同刮过去的还有她的两颗小门牙。
迟到的欲火“嗵”地烧起来、或曰炸起来,幸亏盛实安生性奢侈,上周买了长毛地毯,今天才没有把两个人摔骨折。
地毯长软的白毛被交缠的四肢纠缠得凌乱无序,乱糟糟地被膝盖压平,又被五指攥紧,盛实安在他身下翻了个身,像小狗一样张开四肢露出肚子,腿心里被猛烈贯穿着,插一下,细腰和弯起的腿便瑟缩着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