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扬对那个“原本”的印象寥寥,只记得父亲看到母亲跟水蛇腰的唐林苑来往,本能厌恶,皱着眉摇头,“少拿孩子的婚姻大事开玩笑。”
他没认过那段玩笑,甚至不记得盛实安长什么样子,总之除了陈嘉安之外的小姑娘都长得差不多,而他不知道陈嘉安如果有幸长大,应该会是什么样。
思及此处,陈嘉扬消了气,靠在门框上打量盛实安。还是个小不点,小小白白的一张脸,黑眼睛占了小半个,红嘴唇又占了小半个,齐齐的刘海遮着额头,脸上还有一分薄薄的婴儿肥,尖下巴却像水滴似的,看起来有所思的乖巧。陈嘉安不这样,陈嘉安是个欠揍的小祸害。
但哪个好姑娘会扯着嗓子喊嫖客娶自己?盛实安这人白披了张好皮,做事比祸害还祸害,他见识过社会上各色人等,闻得出一个人身上不良善的气味。
陈嘉扬抬抬下巴,似笑非笑,说:“你也知道那是原本。”
伙计听出火药味,有点畏缩,郑寄岚在门外看好戏。
盛实安不怕,因为无所顾忌,一年来在污泥沟里摸爬滚打,像鬣狗一样闻到血味就追,死也不会放掉一根稻草,迎着他的目光回答:“现在呢?你娶了吗?”
陈嘉扬回头把门一关,走进来抄椅子坐下,审犯人似的,“关你屁事。你想干什么?”
盛实安站在地下,跟他坐着几乎一般高,一张小脸人畜无害,内里却远非如此,眨着大眼睛说:“你不问我为什么在这里?”
陈嘉扬不吃她这套,“关我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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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嘉扬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