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肅的手術定在了兩天之後。在這之前,梁濼反覆跟主診醫生確定手術的風險及會不會有後遺症等問題。得到的答覆是:微創手術,只是吸出淤血,但凡手術都有一定風險的,不過這是個小手術,成功率很高,風險相對也就很低了。
梁濼終於放心了。又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她……是不是被騙了?她看著正朝她笑得不懷好意的程爵,“程哥哥,你是不是「稍稍潤色」了程小哥哥的病情?”
“啊?我可是冤枉啊!程肅怎麼告訴我的,我就怎麼告訴你。”程爵就差沒舉起手發誓那般誠懇了,“嘖嘖,濼濼,程肅這人不行,太不誠實,你以後要好好管管他啊。”
梁濼本來也沒有真的生氣,被他這樣一說更是笑了出來。她乖乖地點點頭,眼裡卻是狡黠的笑意,“我知道了。回頭我跟曉溪姐取取經。”
程爵嚇得簡直花容失色,真怕這個靈精的小丫頭聯合徐影可教壞他的寶貝。他趕緊把她推回病房,“程哥哥還忙著呢,先走了啊!”
“怎麼了?”程肅正要去找她,她一走進來就順勢攬住她的腰身。
笑容還在梁濼臉上,眉眼和淚痣都帶著嬌柔的美,“程哥哥讓我找你秋後算賬。”
似乎是猜到了什麼,程肅的眉宇間很快地蹙了下,然後溫柔連帶誘哄地低語:“好,你想怎麼算都行。”只要她回來了就好。
她嘿嘿笑著,踮起腳,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程小哥哥,我們趕在程哥哥之前怎麼樣?”
程肅出院的當天,也是梁母要回父母家的日子。
梁濼的外公外婆心疼女兒,在她離婚手續辦完之後就一直讓她早些回去。只是剛好遇上了程肅的手術,梁母才多留了一些日子,陪著梁濼去看望他,給他煲些湯水。
時間匆忙,程肅除了陪著梁母一起吃頓飯,也做不了什麼,但承諾一定會和梁濼多回去陪她和兩位老人家。
梁母是真心喜歡這個男孩的,只要他和梁濼好好的,她就放心了。
程肅安排了助理送梁母。他剛做完手術不久,梁母不讓他開車送她,也不讓他和梁濼跟車過去,只讓他們送她上車。
看著梁母上了車,看著車子開遠了,梁濼才轉身躲進程肅的懷抱。很難受,但是沒有哭出來。因為這是母親的重生,她為她感到高興。
他摟緊她,摸著她的頭,“什麼時候想回去看阿姨我們就回去。”
她點點頭,“今晚去我家吧?我媽給你燉了湯,還準備了一些柚子葉。”這是梁母走之前反覆交代她的。因為晚飯是在外面吃的,所以叮囑她一定要記得讓程肅把湯喝了。
“好。”雖然住在一起很久了,但是這是一次去她家過夜。
一進門,梁濼就打開鞋櫃去找程肅的拖鞋,“我記得我沒丟掉的,你等等啊……”她彎了彎腰,從上幾層翻到下幾層。
可沒等她看上兩眼,手臂就被人從後握住,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人還沒站穩,眼前的景物還在晃著,唇就被吻住了。
熟悉的氣息帶著不同以往的狂熱,從梁濼的鼻尖、口腔,一直深入她的心。
柔嫩的雙唇被程肅反覆地吮著,吮著不夠,又反覆去含著她的上下唇,廝磨著、纏綿著,直到滿腔的想念稍稍得到一些撫慰,他才進而侵佔入內,滑過她的舌尖誘惑她主動纏上來。
你進我退地往返在彼此的口腔,越來越熱越來越深越來越濕的吻讓兩人的氣息也越來越混亂。程肅讓吻漸漸慢了下來,唇仍是貼著梁濼的,但留了一絲空隙讓她喘氣。
他果斷抱起她,目光灼熱地緊盯著她,第一次直白地對她說:“濼濼,我要你。”
像是砂礫被磨平般柔和低沉的嗓音,撩動著梁濼的心,加速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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