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這天，氣溫驟降到十度，也算應景。
梁濼忍不住打了個呵欠。昨天幾乎一整夜沒睡，腦子裡翻來覆去全是兩人親吻的畫面。明明當時是暈乎乎什麼都想不到的，回想起來竟然那麼清晰。
程肅緊了下握著的小手，見她轉過頭來，笑問：“昨晚沒睡好？”
“嗯，幾乎沒睡。”今天還要早起，她特地喝了兩杯咖啡提神，但還是沒什麼作用。
“我也是。”他的笑意更深了些，另一隻空著的手伸去將她的頭按在他的肩膀上。這也是他今天沒有親自開車的原因。
「也」這個字很微妙。可以是指他們同樣失眠，也可以指他們是因為同一件事情而失眠。
梁濼把笑臉埋在他的肩，肆意地感受他身上清冽的氣息。
到了機場，梁濼才終於見到程肅的家人。
一對樣貌出色的男女。男人和程肅有著幾分相似，不用問也知道肯定是他的兄弟。而一旁的女孩清麗脫俗、小鳥依人，跟男人很相襯。
“這是我哥哥程爵，準嫂子何曉溪。”程肅為梁濼介紹，然後再慎重地介紹她：“梁濼，我女朋友。”
自從聽說程肅有了女朋友，程爵就有一萬個好奇。好奇對方是怎麼樣的人，更好奇她是怎麼讓自己弟弟動心的。
他依舊是那個無害親切的笑容，“很高興認識你濼濼。”然後瞪了程肅一眼，“把「準」字去掉。”
何曉溪偷偷掐了下程爵的手，異常高興地跟梁濼打招呼：“濼濼，我常聽汪佩提起你。”汪佩也算是何曉溪帶出來的經紀人。
“我也很高興見到你們。”他們的親切讓梁濼暗暗鬆了口氣，真心誠意地笑起來。其實她真的有點緊張的，畢竟這也算是見家長。
“汪佩說你沒有簽經紀人合約？要不要考慮跟我們簽？”何曉溪早就練就一雙慧眼，眼前的女孩絕對有潛力。
梁濼真的沒想過這個問題，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是不是還睏著？”程肅摸了摸她的頭把她半擁進懷裡，然後對何曉溪解釋：“她最近工作忙，都沒好好休息，其他問題假期之後再說吧。”
“是啊，休息不談工作。”程爵也把自家小女人摟進懷裡，“走吧，直升機一直在等了。”
梁濼本來也疑惑，只是去個過海的城市，坐船開車都可以，怎麼要到機場呢？原來是要坐直升機過去。
“可可跟慕然呢？”雖然程肅大概也猜到是什麼原因不見他們了。
程爵搖頭歎氣，“沈大總裁裝病反悔，不讓影可過來了。”
本來這次短途遊就是因為徐影可懷孕所以特地安排在周邊的城市的，但是沈慕然臨時反悔了，他覺得滿是賭場的城市太吵鬧，對孕婦不好，對胎教不好，所以只能裝病取消行程。
“裝病？”程肅失笑。沈慕然真的……無所不用其極啊。從前被他再不屑再幼稚的手段，為了徐影可他全部都做了。
關於徐影可的事情，梁濼大部分都是在娛樂新聞上看到的。小部分的，是聽程肅說的。雖然沒見過面，可是她能感覺到，徐影可在私底下跟屏幕上的區別不大，直爽迷人。
不論星級多高，價格多貴，酒店在假期一定是滿房狀態。
可程爵是誰，要什麼就有什麼。他貫徹一向的揮霍，頂級的總統套房就那麼幾間，景色最好的、同一層的兩間都被他定下了。
程肅拿到房卡還不解地看向他，結果人家只是朝他挑了挑眉。
男人間的默契有時真的一個眼神就夠，更何況是親生兄弟。
“這聖誕房間太難預定了，本來是打算訂三間的，可實在沒房了。濼濼，你不介意吧？”程爵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簡直一流。
“……不介意不介意……”梁濼連連擺手搖頭，一再確定自己真的不介意。
啊，應該說她是求之不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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