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正值夏天,和國內漸冷的天氣相比,這裡實在太適合徐影可。她喜歡這裡的陽光、海風、空氣,用這裡的美好來填補她心裡的空。
她向來不認為自己是一個上進的人,所以來到悉尼也不是打算讀個書進個修什麼的。想找事情做,卻發現這些年除了演戲,她什麼都不會。
程國衡也不希望徐影可再做什麼工作了,於是給她介紹了一個國畫老師,是他多年的好友,早些年在國內也是比較有名氣的畫家。
雖然程爵一直笑她到了國外反而學畫國畫,但她卻覺得國畫很有趣。從一開始只是打算打發時間,到深入接觸了解,再到真的喜歡上。
沉醉在水墨間,可以得到真正的平靜。
離開沈慕然的時間越來越長,想念卻越發地清晰。清晰到徐影可覺得他們以後都不會再見。
如果不是因為程國衡突發心臟疾病,他們或許就真的不會再見了。
程國衡因為心臟血管出現硬化,需要進行心臟搭橋手術。程爵程肅在第一時間趕去了悉尼,和醫生制定手術方案及風險評估之後,便在最快的時間內進行了手術。
手術非常成功,只是程國衡從此必須要改掉暴躁的脾氣,“你們兩個滾回去,我就能少生點氣!”老爺子雖然躺在病床上,但是精神和聲如洪鐘的音量都能看出他恢復得很好。
徐影可給他餵水,“不准說話,好好休息。”
程國衡喝了水就聽話地不再說話了,只是雙眼還瞪著自家兩個兒子,看著都覺得心煩。他一直認為自己的心臟病是被他們還有沈慕然氣出來的。
程爵無聲地嘖了兩聲,親生和非親生,這個界限太明顯了。老爸生沈慕然的氣他能理解,可是怎麼就遷怒到他們了?唉……肯定不是親生的。
程國衡準備出院的前兩天,白景泉特地趕來探望他。
“謝謝你這麼遠還過來。”徐影可送他下樓,身上的白色襯衫是寬鬆的男友風,但是也掩不住她的纖瘦。
白景泉伸手拉過她的手腕,幾乎比以前細了一圈,讓他蹙眉,“太瘦了。”
她皺皺鼻子,“別人想瘦都瘦不來。”
他順勢牽住她的手,“可可,給我個機會讓我趁虛而入吧。”
徐影可被他逗笑了,他怎麼能把這四個字說得這麼誠懇?
“以後都要這麼笑。”白景泉看她的眼神永遠像最初時那樣溫柔、專注。即使這個女孩不屬於自己,他也希望她比任何人都快樂、幸福。
她點頭,讓他牽著走到了醫院門口。
這裡不像國內的醫院那麼人來人往,所以要在人群中發現本就矚目的他,一點也不困難。
沈慕然的車子停在正門口,他剛下車,就正面迎上眼前一對手牽手的……璧人。
眼神在一秒鐘內暗了下來又快速回冷。
徐影可沒想過會見到他。他們有多久沒見?兩個月?三個月?還是更久?他看起來很好……氣色好,狀態好,連身上的西裝也被他穿得極好看。
分手……對他一點影響也沒有。不能怪他,可她就是覺得難受。
她是一直看著他的,所以她能清楚看到,他看了她一眼之後就撇開了視線。既然他連客套的問候都沒有,那她也不必自討沒趣了。她把眼光轉回白景泉,“那我們再聯繫。”
“好,我走了。”他從沈慕然身旁過去時,輕頷首。
沈慕然連餘光都不給,長腿邁上台階。兩步就越過徐影可,可他停了下來。
“徐影可,你不用這麼迫不及待地找男人,我不會妨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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