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澄是外来人,就没有什么亲友过来,自然没有人替她挡酒。她都做好了要醉的准备,结果真正入腹的酒却没有几杯。
那些人倒是想灌郝澄来着,不过一个要做出头的,就会被身边的好友拉住:“这可是那位的婚事,真要把人家新娘灌醉了。那新嫁郎还不得撕了你。”
这婚事请的都是江孟真这边的人,俱知道他整治人的手段,在新娘身上摸一把,嘴上花花也就罢了,真灌醉了郝澄,还不是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也不知道在外头待了多久,郝澄总算从这些人中间脱了身。她的酒量并不是很好,尽管只喝了几杯,但面色已经带了几分潮红,庭院习习的凉风一吹,她感觉更是微醺。头也昏昏然,看前面的人影都觉得有些晃悠。
走了感觉许久,她总算是到了自个的婚房,推开门,江孟真穿着新衣端坐在床上。郝澄本来累得要死,看到穿着嫁衣的人的一瞬间,疲累仿佛消失殆尽。
她走进去,关上房门。坐在床沿痴痴笑了一会,然后用喜公准备好的金称把江孟真的盖头掀了开来。
红色的盖头飘然落了地,露出江孟真经过了精心装扮的脸。她伸出爪子牢牢地抓住了江孟真的右手,情意绵绵地唤道:“孟真!”
江孟真便转过头来,有些紧张地自个的小妻主对视。虽然一直都很顺利,但从上轿到拜堂。他一颗心都提起来,如今看到郝澄这张熟悉的脸,那飘忽的心才安定下来,有了温暖的归处。
他轻声应道,声音柔情万千:“我在。”
郝澄露出一个笑来,又和小孩要糖一般继续喊他:“孟真。”
江孟真仍旧应了,她又唤了好几次,江孟真也不嫌弃她烦,反而温柔缱绻地一一回应。
郝澄便嘿嘿笑了起来,有些傻兮兮地道:“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啊,我居然梦见咱们成婚了。”
江孟真哭笑不得地道:“自然不是,今天是咱们大喜的日子,你还记得要做些什么吗?”
对对对,她真的结婚了!郝澄清醒了几分,又连忙站起来:“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咱们还有交杯酒没有喝对不对!”
她没想到那一方面,江孟真不自觉松了口气,也不知是该无奈还是该庆幸。郝澄拿了两个小酒杯过来,拉着他和他交换了一杯醇香的美酒。
等到喝完了,郝澄的酒意也上了脑,怎么瞅自家夫郎怎么好看,便伸手接了江孟真头上的凤冠,直接将人压了上去,亲上了那思念许久的粉色薄唇。
原本还要顾忌男女大防,但现在江孟真是她明媒正娶的夫郎,她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了。
虽然江孟真说起话来很能震慑人,可他的唇却出乎她意料的很软,比她上辈子吃过的一款布丁都要软都要甜。
江孟真由她亲吻着,顺从乖巧地张开嘴,享受着自家小妻主灵舌的侵入。郝澄亲得入神,可天性作祟,她手也没闲着,不断地解下江孟真身上繁复华丽的嫁衣。
红衣黑发,再衬着如冰雪一般白皙的肌肤,鲜艳的颜色刺激着郝澄的眼球,酒精也麻痹了她的神经。
她顺着人之本性一路从江孟真的白皙光洁的额头、高挺秀丽的鼻梁亲吻下来。
在那被津液滋润的唇上流连,又在对方精致的锁骨上印了一个印子。
便一路往下用手指和嘴唇描绘着江孟真的身体曲线,情动之时,她还不拉下大红色的床帐,免得自家夫郎美好的一面被旁人瞧了去。
郝澄情动,江孟真亦是被她的动作撩拨得情动。郝澄的眼睛渐渐适应了床帐内昏暗的光线,撩拨起江孟真的手法也逐渐从生疏变的娴熟。
情之所至,无师自通。就在郝澄前戏做得极其充足,准备提胯上阵的时候,她却找不到可以用的那柄枪,她低下头来,酒意突然就清醒了大半。
被撩拨得浑身燥热的江孟真感觉身上的人突然停了动作,他沙哑着嗓子问道:“怎么了?”
然而他并未及时得到郝澄的回应,似乎是想起什么来,他低头瞄了一眼自个的下半身,然后一下子就浑身僵硬了起来。被郝澄撩拨起来的那团火,在这一瞬间悉数被冰水被浇灭。
他慌忙牢牢地抓住郝澄的手,似乎是担心她会像魏亚楠一般在大婚之夜羞辱他一番弃他而去。魏亚楠只是给他羞辱,郝澄若是离去,他整个人都会崩溃的。
江孟真连声线都是颤抖着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第55章 055
两个人欲望熊熊燃烧中,结果郝澄一瞅,发现对方根本不在状态,她那一把火唰得一下,就被冰水浇熄了。
本来她就有点酒意上天,大胆又任性,当下扯了帐子,起身便欲走。结果一下就被江孟真给拉住了。
对方的眼眸俱是绝望,她那细细的胳膊就像是江孟真的救命的一根稻草,看起来他攥的她用力,但郝澄执意挣脱,他哪里又会死命的扯住她不放。
只要郝澄挣脱开,他整个世界都要从彩色变成黑白。江孟真到底骨子里还是有着贵族的矜持,他也放下不了自己的自尊,一句别走和眼神种的挽留已经是他能够向郝澄展现出的最大的软弱。
和他对视许久,郝澄还是心头一软坐了回来。江孟真能如此,肯定不可能是对她没有情意了,既然不是心理上接受她不了,那就只能是生理上了。
她瞥了一眼江孟真的软趴趴,斟酌着词句道:“那个,你是从青年的时候就这样,还是受了什么刺激才……”
江孟真也快三十了,按理说,这个世界和她原本生活的世界相反,那就是三四十的男人猛如虎。她现在则是需求比较旺盛的年纪,按理说两个人该是合拍,还真没有想过男人要不行怎么办。
江孟真见她回头,面色回暖许多。听她问出声,又咬着唇道:“不然,不然我吃药吧。”他原本是想着要吃药的,结果一时间被郝澄吻得七荤八素,又太过紧张,才忘了这一茬。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过身体突然争气的想法,但偏偏现实给他迎头一棒。郝澄的新婚之夜不该是这么委屈的。
更何况他虽是能够强迫对方一直留在他身边,人的心要是没了,那又有什么用。
吃药?郝澄的神情一下子古怪起来,她又追问道:“药物的话,不会伤及你的身体吧?”
是药三分毒,江孟真身体本来就不算好了,他要是得不到欢愉,硬是用药物让她得到满足,这还是感觉有些憋屈。她喜欢的是情之所至,而不是药物作用下的情迷意乱。
江孟真抿着唇不说话,药自然是对他身体有损伤的,那个地方出来的东西,除了能让男人的东西争气,还容易让男子怀不上子嗣。
他的小腹原本就伤了,好好调养的话,也不是不可能怀上,但若是长期用药,那就是绝对没有半点希望。
因了这分犹豫,郝澄也知道他什么意思了:“既然用药对身体有损,那我决不允许你用药,便是你做了,我也只会更加不高兴。”
江孟真忍不住问道:“那以后呢?”
郝澄沉默了一会,挤出几个字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