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之,明日就在这里开赛吗?”
傅伯南再次领着姜如意来到了皇家马场。近日来傅伯南发现姜如意十分粘着他,以前她从来不会的,以前姜如意从来不会过问他去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在一起。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姜如意竟是会问,而且但凡她可以去的地方,姜如意都会跟着来的,这不,这一次她也跟着来了。
“是啊,就在这里,到时候你可以领着兰香在家属区看,明日我很忙,阿衡就照顾不到呢,你要自己照顾自己。”
傅伯南心里其实有些许的难受了,那就是他无法陪伴姜如意。尤其是明日还是姜如意的生辰。
“哦,没关系!”
姜如意继续和傅伯南两人朝前走去。
而此时陆放就在不远处看着,真的是像,实在是太像,若不是知晓那人现在乃是傅伯南的夫人,他恐怕就会冲了上去,抱住她,喊她一声栀子,这些年我好想你。
可惜,如今这个女人是大夏傅伯南的妻子,是傅夫人。而不是他的孝仁皇后。
明治天皇是扶桑第九代天皇,他得到天皇这个位置来的并不光彩,他是踩着父兄的尸骨登上皇位的,是扶桑中下层武士将他推到皇位,而他娶的也是和他同甘共苦的青梅竹马的邻家女子栀子,曾经他许诺他照顾她一生一世,让她成为扶桑皇后,可是后来东京大地震,她为了救人,竟是永远的被埋到海里。当时有人断言,这是报应,这是对他的报应,是他犯了天怒,才会这般。
很长一段时间,陆放都为此神伤,为了转移这种神伤,他努力进行维新改革,然后扶桑国力渐长,而他的心目中已经容不下其他的女子了。所以便一心向往权势,以至于后来,开始对大夏动兵。
可是当他来到大夏,看到那幅画作的时候,他的心再次动了一下,他不相信这世间还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而且她们的神态,笑起来的动作,就连扬眉毛都是一模一样的,太像了。
“陛下,那便是左相夫人……”
阿战再次指了指姜如意,对陆放道。因为他发现此时此刻,陆放竟然一动也不动,一直盯着那处看。
“阿衡,明日你生辰,想好要什么了吗?”
傅伯南将姜如意额间的发拾掇了一下,而姜如意则是偎依她,手里还拿着一只海棠花,一片片的撕着海棠花的花瓣,歪着脑袋在想着什么。
“阿衡,你该不会忘记你自己的生辰了吧?”
傅伯南知晓姜如意自从醒来之后,已经忘记了很多的事情,他也不强迫她记起来,只是没想到姜如意竟然连自己的生辰都已经忘记了,顿时让傅伯南觉得好可惜。
“我,我,我生辰……”
姜如意低着头。
“礼物?”
她再次低着头,一双手绞着衣服,加速了撕花的速度,她撕花的速度真的是好快好快。
“阿衡,怎么了?”
傅伯南反握住姜如意的手,发现她的手好冷好冷。
“阿芙,我下个月生辰,你准备好送我什么礼物了吗?要不你给我绣一个荷包吧,我很喜欢你上次给我绣的荷包……”
她低着头望着那个男子,那个男子依旧笑的如春风一样,给人一种阳光的感觉。她喜欢和他在一起了。绣荷包。她的手。她的手好疼,一到冬天,她的手就会害冻疮,而且都会肿起来,肿的老高了。就算阿爹也治不好,只能任由着它一直肿着,根本就无法捏住针线,也就是她无法做荷包。
“荷包,我,我不能做。”
“阿芙,为什么,你绣活那么好,你为什么不能给我做,下个月我生辰,一年只有这一次,你绣活好,给我绣一个,等着我上课的时候,就可以和皇兄他们炫耀了,好不好……”
那个人再次央求她,她好像拒绝,她的手好疼好疼,可是最终她还是没有拒绝,她还是答应了,没有任何的办法,他是在皇宫为数不多的人对她好的人之一了。
每个人都有生辰的,下个月是他的生辰,那她的生辰是什么时候,她从来都没有过过生辰,因为太穷了,家里好穷,阿爹整日在府上,阿母每日每夜的洗衣服,勉强吃得饱,衣服补了又补了,生辰,生辰,她从来没有过过生辰。
“阿衡,阿衡,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傅伯南不知为何,他只感觉手上一暖,抬头一看,竟然是姜如意的泪水。为何会突然就哭了。
傅伯南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忙给姜如意擦眼泪了。
“夫君,你生辰是什么时候,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
她冬天会冻手,不能等到冬天准备,她现在就要开始准备,给傅伯南绣很多很多的荷包,这一辈子就给他一个人绣。
“我啊,你该不会因为不知道我的生辰哭吧。”
傅伯南微微一笑,心里便是一暖,其实人和人都是一样的,他付出了,自然还是想要得到回报的,傅伯南很害怕姜如意和以前在晋江学院一样,不管他如何示好,对他从来都是冷漠不理的。
“不要哭了,我生辰是十月初七。记住了哦,马上就要到了。”
傅伯南将姜如意搂在怀里,两人坐在看台上,如今他们还年轻,一切安好。希望岁月可以在此刻停留,他们两人可以相偎依到永远了。
只不过上天永远都不会如此安排。
“好!”
姜如意紧张的搓了搓手,她好害怕失去傅伯南,这一切都好似梦一样,史书上说他因病不治身亡,可是她看不出来,她是医者,可以看出其他人的病症,竟是在此时此刻她怎么也看不出来傅伯南有何病症。
“夫君,你身子可有不舒服的,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她曾经无数次探脉,可是依旧还是探不出来傅伯南的脉相有何特殊之处,他很健康,可是这么简单的人,怎么会在三年后过世,她的手在发抖。
“我没有不舒服,倒是你……”
傅伯南不知为何,发现姜如意一直紧握着他的手,死死的握着,一直不松手,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她现在整个人都处于高处紧张的时刻。
“我,我,我很好!”
傅伯南伸出手,手覆在的额头上,发现温度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阿衡。你不要担心我的身子,你夫君我好得很,要不今晚回去给你检验一下,我们生个宝宝吧。”
一直以来,傅伯南其实都很照顾姜如意的身子,十分的注意。因而两人一直都无子,此番傅伯南也想要一个孩子,他也已经快三十了,像他这个年纪的人,儿子都已经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