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亏了,是要死了。若是以前,我便一定断症,药石无灵,准备后事了,可是瞧着夫人的意思,你还可以救下,是不是?”
宁穿石方才已经帮肃王赵海风请脉了,赵海风的脉相十分的微弱,而且整个身子还有一股浊气,显然是平日生活不检点,亏空了身子。
“恩!”
姜如意倒是也十分诚实的朝着宁穿石点了点头,是的,她是可以治的,而且十分有信心可以治好。
“那夫人请吧。”
宁穿石觉得姜如意还是一个好医者,上次平安差点都死了,那么复杂的治疗方法,她竟也出手救治了。更有先前的崔君卓,与姜如意算是素昧平身,她也出手救治了。所以宁穿石理所当然的就觉得姜如意会出手救治肃王,毕竟肃王赵海风乃是当朝王爷,若是对他有恩,将来对左相傅伯南仕途将会有大大的帮助了。
“我不,他得罪了我,我不救的。”
姜如意先前就已经说过了,让肃王赵海风不要得罪她。没想到赵海风执迷不悟,竟然还是得罪了她。如今他这样了,姜如意果断的不救治。
“这,这……”
宁穿石此番竟也无言以对了。
“他暂时也死不了,请他走吧。”
姜如意摆了摆手,然后就拉扯着傅伯南,让傅伯南领着她回后院去。傅伯南看到这个情景,而且宁穿石也已经确诊了,确实是和姜如意无关了,他便差人亲自将肃王赵海风给送了回去了。
傅伯南对姜如意还算是了解,若是她说不救,那便是不救了。没人可以劝服的了她。
“什么,肃王晕倒了?”
兰香刚刚听到在前面伺候的来兴儿这么一说,那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以为是姜如意出手了。兰香可是相当崇拜姜如意,但凡是姜如意决定的事情,她从来都不反对的。
“恩,是晕倒了。不过宁太医瞧过,说他是身子亏了,与我们夫人无关,兰香姑娘你也大可放心了。”
来兴儿解释道。这么一说兰香才拍了拍胸口,她可是害怕姜如意因她而得罪了权贵。
不过这一次姜如意还真的得罪了权贵了。肃王赵海风不管如何都是堂堂一个王爷,享受封邑,此番他入京,也是为了筹办叶皇后六十大寿而来的。
叶皇后此番在后宫听到肃王赵海风晕倒的消息,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的,前天本宫见他还是好好的?”
叶皇后不敢相信的,事实上她说的也是事实了。前天肃王赵海风还入宫瞧过她,她瞧上她宫里的宫女,想要讨了去。还被她给说了一顿了,此番竟是出事情了。
“是的,是肃王府来的人,说肃王瞧上了左相府上的一个婢女,想要讨来做通房,没想到左相府不放人,那左相夫人好一番伶牙俐齿,竟是将肃王给气的晕倒了,之后就再也没有醒来。”
阿茶将方才那些人说的话,再一次告诉了叶皇后,叶皇后这么一听,自然是万分的气愤,肃王赵海风是她的第一子,平日里确实是骄纵了一些。但是也没甚大错,就连元丰帝对他的所作所为那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又是那个姜如意?”
叶皇后近日来,几乎接连听到姜如意的名字,这个女子好似无处不在。先前姜如意倒是没有得罪到她,而今竟是对肃王下手,叶皇后如何能忍。
“是的,是姜家的那位大姑娘,太医也瞧过了,说是,说是……”
阿茶在此时竟然不敢说话了,因她已经看出来,叶皇后的脸色十分的难看。肃王一直都是叶皇后的心尖宠,第一子,那可不是宠爱之极。就因为先前对肃王太宠了,养坏了他的性子,叶皇后对娇娜公主才严厉了一些。但是明眼人也看出来,叶皇后对娇娜公主也宠的太厉害。可想而知,当初对肃王赵海风是如何的宠爱。
“说什么,快点说!”
叶皇后已经站起身子来了。
“说肃王怕要不行了。”
“什么!”
本来已经站起的叶皇后,踉跄了一下,险些就要摔倒在地,她听到这话,心里自然是相当的惊恐了。昨日瞧着还好端端的人,此番怎么就要不行了。
“宁太医说,肃王殿下若是不及时救治的话,怕就要不行了。”
阿茶又将话给说了一遍,告诉了叶皇后。
叶皇后揉了揉太阳穴,努力的保持自己身为皇后的威仪,“那就让他们赶紧治啊。”
“皇后,可是宁太医说他们治不了,唯一能治疗,就是左相夫人,可是瞧着左相夫人的意思,似乎没有要出手的打算。”
于是乎,阿茶就将她知晓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一下叶皇后,事无巨细,一样样的说来。
“那贱婢倒是好性子啊,明明就是她将我儿气成这样,此番竟是不肯出手相助。太医院的这群人也是废物,竟是比不上一个傻子。”
你瞧,就算身为当朝的皇后,事关她自己孩儿的命,也与寻常乡下妇人无甚区别。照样口出粗俗之言。而姜如意在她的口中再一次沦为傻子了。
“皇后,你切莫激动,此番最重要还是肃王殿下的身子,宁太医说,怕只有左相夫人可以救治了,你看……”
阿茶则是第一次时间劝叶皇后冷静下来,就算此番对姜如意是如何的心生不满了,也不能与她在这个时候撕破脸来。叶皇后被阿茶这么一提醒了,也开始努力的平复自己的情绪来。
“说的也是,本宫倒是忘了这一茬子了。”
叶皇后立马就冷静下来,到底是大夏国的皇后,已经再次恢复了冷静之色了,开始筹谋对策来。
凤藻宫中。
琴红正在给苏浅准备吃食,如今苏浅有了身子,什么东西都在自个的小厨房做,而且还要给别的孕妇吃了之后,才会送到苏浅的面前,就算送到她的面前,琴红也要当着她的面试吃。
“哦,竟有此事?”
苏浅也刚刚才听到肃王赵海风在左相府晕倒的事情,她还愣了半晌。
“是真的,甘泉宫的那位,此番气的可不轻。宁太医说了,只有左相夫人能治,可是左相夫人倔脾气,愣是不给治。甘泉宫的那位,此刻怕还在想对策。”
琴红一五一十的告知了苏浅。
苏浅笑了笑,然后就慢慢的品着燕窝粥,嘴角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