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近了,她这时竟然生出一种古怪的斗志,一种难言的兴奋。最后他们近到几乎一伸手就能抓住肩膀的距离。
春初正要回身,要用最猛烈的力度给他丧失行动力的一击,余光却猛地瞥见角落里有模糊的人影。
她下意识松开手指,不妙的预感跳出来一截,不上不下地卡在了喉咙深处。阴影里的人逮住春初的肩膀,往后用力一拉,力道重得简直像被机器所钳,指甲称得上锋利,深深地扎进肉里。
她“嘶”了一声,呆呆地被人拽到了身后。
那张熟悉的脸上满是愤怒,暴躁,和数不尽的诡异。日光灯无声地淹没。也许是灯光太亮了,照得他的脸,也像干枯的灯光一样雪白。
这张脸还是好看的,眼珠很黑,眼白分明,边缘却很模糊,在一张磨得很薄的纸上,共同切出两片狭长的裂痕。
哥哥……
她发出濒死般细微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