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还好,他只是来了大哥哥的院子,可是以后他男扮女装闯入后院中,那谢府的女眷还要不要名声了。
“表妹,都怪我们思虑不周,还请表妹饶了这次吧,”萧文桓在家中也是次子,在谭氏跟素来也是受宠爱的,这撒娇求饶用惯了的。
谢清溪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们两人,问道:“那听表哥的意思,是指着下回计划周密了,再来了?”
“不来了,不来了,哪还敢有下次啊,”萧文桓笑道。
旁边的人却冷哼了一声。
谢清溪见朱砂久久没回来,便道:“我的丫鬟是不是被你们拦住了?”
萧文桓没想到这个表妹竟会这般聪慧,简直是闻一而知十,他当即尴尬笑道:“不过是开个玩笑,倒不值得惊动这样多的人。”
“那这种玩笑,表哥下次还是少开吧,这会幸亏是遇到我这样通情达理的,”谢清溪一副这次勉强放过你的模样,看着陆允珩直咬牙。
他立即冷哼道:“就你还通情达理?”
这会谢清溪才仔细听这个陆允珩的声音,难怪他刚才掐着声音说话那般怪异,有一种又粗又尖细的感觉。因为他本身的嗓音并非那种少年的清澈,反而是有些低沉,用专业术语就是,天生自带低音炮。
这么一张美到只能用精致精细来形容的脸蛋,居然配个这么个低音炮的嗓音,可更奇怪的是,这两样搭配到一处竟是一点都不怪异。
“我要是不通情达理,你的狗腿已经断了,”谢清溪瞪他讽刺地说道。
噗,萧文桓觉得自己要一口血喷出来了,狗腿……
他看了一眼盛怒中的九爷,又看了一眼对面凌人的小表妹,觉得这两人实在是不能在一一块待着,犯克。
再说,现在这两个他都得罪不起,还是赶紧先拉一个走吧
于是他赶紧笑着拉旁边的九爷说道:“九爷,咱们还是先走吧。”
陆允珩不情不愿地被他拉走,不过离开前还回头狠狠地瞪了谢清溪一眼。
哟吼,谢清溪本来还想着这事就算了的,见他居然还瞪自己,便立即喊道:“站住。”
萧文桓被她这冷不丁的一声吓得抖了一下,他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打什么赌啊,偷什么表哥的贴身衣物。他堆起笑脸转头看着谢清溪问道:“表妹,又有什么吩咐啊?”
“吩咐不敢当,只是麻烦这位九爷,”谢清溪的视线盯在他的胸前,只见他此刻胸口一高一低,着实有些不对称,她扬起坏笑:“麻烦你把你的胸带走。”
她的绣鞋微微点了下地面,萧文桓和陆允珩两人同时看着她脚边,只见那个白白胖胖的馒头,因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已经占满了泥土。
陆允珩一下子脸涨成猪肝色,这女人简直是有辱斯文。
萧文桓哪敢真让陆允珩去拿,只呵呵笑了下,便赶紧过来将馒头捡起来,拉着陆允珩就匆匆离开了。
他们走后没多久,朱砂就回来了。她有些懊悔地说道:“小姐,萧家表少爷让他身边的奴才,看住了奴婢,要不然奴婢一定能叫人过来的。”
“好了,我知道,这次不怪你,”谢清溪安慰她。
“那这事咱们还告诉太太吗?”朱砂试探地问道。
谢清溪立即道:“当然不说,要是说了,以后还拿什么把柄威胁三表哥。”
“小姐你要威胁三表少爷什么啊?”朱砂不放心地问道。
谢清溪淡淡回道:“现在还没想到,留着以后再说吧。”
“小姐,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来,那人是男扮女装的啊?”朱砂到现在都没想出来,那人真的好漂亮啊,虽然声音有些怪,可她也只是惋惜一个美人没有好声音,根本没觉得他竟然是个男人唉。
谢清溪抬头望着天空,深沉地说道:“她的胸好大。”
“啊?”朱砂无语,这也算理由。
“这人看着和我一般大,结果胸居然那般大,你说怪不怪,所以我肯定那一定是假胸,”谢清溪点头说道。
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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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您别生气,”等陆允珩一出来,脸色黑的跟包青天一般,身边这几个贵族子弟才知道这玩笑开的大了。
其实先前不过是玩闹,后头就有了彩头。八爷和九爷年纪一般,两人关系好,于是八爷就说,既然是比赛好歹也有个彩头。
结果也不知是谁出了主意,就说输的人要替赢的人做一样事情。
结果八爷这边赢了,九爷这边的输掉了。于是八爷就让九爷男扮女装去偷谢家大公子的贴身衣物。萧文桓刚听到这彩头的时候,险些腿都吓软了。这样多的贵族公子里头,就他一人和谢家沾亲,肯定是他带着九爷去啊。
先前他还劝着,九爷也不愿男扮女装,可谁知八爷几句激将,九爷就应下此事了。
于是今天他们就过来,打着是请教学问的名头,当然他们之所以会来偷谢清骏的贴身衣物,就是因为这些人有人不服气谢清骏。家中长辈对这位谢家大公子可是推崇至极,每每提到他那口吻,都是恨不能让自家这些不肖子孙和人家调换了才好。
先前谢清骏去了江南,这些长辈提的少了,可他不过才回来几天,就作了一篇据说有状元之才的锦绣文章。这些京城中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年,就再次生活在谢恒雅的阴影之下了。
待陆允珩重新洗漱之后,穿了一身雨过天青色的袍子,腰间明黄的带子彰显出他身为皇子的尊贵。
“九爷,咱们这次输了不要紧,顶多下回再赢回来便是了,”这帮人中有几个是陆允珩的伴读,但也有些是他母妃娘家的表兄弟。
而萧文桓之所以和陆允珩相熟,是因为他母亲谭氏的外家与成贤妃的娘家成家有些亲故。此时他显得心事重重的,若是表妹告诉了姑母,那姑母只怕就会告诉他爹。
这帮十五六的少年,正值胆大妄为的时候,简直是什么都敢做。而当中又有皇子撑腰,这种事情只怕还不是头一回干。可萧文桓真是头一回,要是被家中长辈知道,只怕打的一月下不了床都是可能的。
“文桓兄,想什么呢,”九皇子笑着问他。
萧文桓不敢撒谎,只得道:“我只怕表妹会将此事告诉姑母,到时候只怕家父会责怪。”
“对了,方才那姑娘是你表妹?”陆允珩简直是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