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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我爱你
顾蔻嗓子疼,心里乱,本来也吵不过顾正则,加上人在病中格外敏感,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顾芒一眼看见顾正则搭在她腰上的手,虽然理智上接受了自己可能要真添个姐夫,刚才还在蹦蹦跶跶地给据说跟男朋友吵了架的姐姐臺阶下,但真看到这种辣眼睛情景,他心态上还是有点郁闷,特地移开目光,豁出去自己的心情,成全这对破镜鸳鸯。
顾正则也很给他面子,立刻鬆开了那隻手,「还喝粥吗?」
顾蔻有点气恼,从他怀里逃出来,低头装作搅碗里的粥,头髮遮住了半张脸,垂头丧气的。
顾芒扔了苹果核,忧郁地摇摇头,丢下一句「你们小心烫」,一片小乌云似的原路飘回去了。
自己的亲弟弟第一个被敌军迷惑得缴械投降,顾蔻气得什么都不管了,端着粥躲回自己的房间。
没过一会,顾芒敲了敲她的门,「姐,护士来了,姐夫叫你出来输腋。」
输腋瓶挂上,顾蔻就像被栓了绳似的,只能坐在客厅里。她赌气不理人,顾正则当然不会主动理她,顾芒竟然也像完全看不出病号快要崩溃的心情似的,也没理她。两个直男乱七八糟地收拾了一阵,最后顾芒说:「姐,姐夫送我回医院。你快点好起来,下次我给你堆雪人。」
顾蔻对叛军怀有深深的敌意,躲在毛毯里装聋。
顾正则叫了她一声,「顾蔻。」
她把眼睛露出去,不好当着顾芒的面叫「顾先生」,只能保持沉默。
顾正则提着顾芒的书包,「你别自己动输腋管,等我回来。」
他竟然还要回来!
顾蔻这一晚上又是引狼入室又是撒娇卖嗲的,感觉自己在顾正则面前颜面无存,金丝雀本来就便宜,这么一来更便宜了,眼看顾正则要把她这里当成行宫,她简直要崩溃,却也只能把手指伸出毛毯勾了勾,闷声闷气地说:「拜拜……」
顾芒住的医院不近,顾正则开车一个来回花了一个多钟头,等到回来,已经又是傍晚了。
屋里黑洞洞的,他不知道顾蔻是不是在睡觉,放轻脚步声,穿过玄关,才发现顾蔻在看电影。
电视上放的是一部港片,镜头里是南国奥热的夏季,葡萄牙fado音乐浓烈深情,客厅窗外的夕阝曰洒得一地都是橙红金黄。
顾蔻背对着门口坐在地毯上,披着黑白条纹的毛毯,缩成小小的一团。
顾正则联想到下属在公司聚餐群里发的表情包,有一个生闷气的小熊猫,就很像顾蔻现在的状况。
顾正则在她身边坐下,「什么电影?」
顾蔻闷闷地说:「《伊莎贝拉》。」
顾正则「哦」了一声,「有这么好看吗?」
顾蔻压根没心思看电影,只是坐在这里就纠结得要命,电影演了多久她就走神了多久,其实根本不知道电影好不好看,但她抹着眼泪说:「嗯。」
顾正则轻轻捏了捏她扎着输腋管的手,那隻小手凉丝丝的,引出他一声嘆息似的劝慰,「不哭了。」
顾蔻的眼泪干脆掉得更凶,气得往旁边蹭了蹭,离他远些。顾正则捏住毛毯角把她兜着转了个圈,让她面对自己,「顾蔻,听我说。」
顾蔻抽噎着说:「怎么了?」
顾正则把她脸上的眼泪抹了一把,「你喜欢我,我很高兴,我也喜欢你。跟我谈恋爱吧。」
顾蔻眼睛泪蒙蒙的,足足楞了半天,大脑自动过滤掉了不好消化的部分,隻回应了最后一句,「啊?我没有想谈恋爱……」
「你谈过吗?谈谈再说。」
顾蔻哭得轻轻抽了一下,心里一团乱麻,磕磕巴巴地说:「……你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因为你说要跟我分手。可是还没谈过恋爱,怎么分手?」
他的逻辑让顾蔻有点接不住,只好一抽一抽地冒傻话,「那、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谈恋爱?」
「你为什么不跟我谈恋爱?」
他就像商务谈判一样有耐心,循循善诱,让她解释清楚。顾蔻说不清楚,只想跑,被他一把扣住,压在沙发上亲吻。
从湿漉漉的眼睛到凉凉的鼻尖,女孩涩涩的眼泪都被他吮走。她推了好几下,顾正则才退了一点,低喘着说:「想出来了吗?有什么理由?」
其实理由很多,刚才的顾芒、前几天的张繁宇和杜扬、他们的关係……而且哪有人用排除法决定要不要谈恋爱?!
顾蔻被亲得脸上发烧,慌不择言,「顾先生,你跟顾芒合起伙来欺负我,我是他姐姐,他现在都不听我的了。」
她满脸通红,又要哭又难堪,样子十分好玩,哭得眼睛亮晶晶的,也十分漂亮。顾正则很坦然地面对了自己的恶趣味,压着固定住她那隻输腋的手,俯身又把她的舌头勾出来玩弄一通,「那个是有原因的。」
顾蔻「唔唔」地转头抗拒,不知道是哪来的胆子,拳脚佼加地推他,小腿也屈起来,试图挡住他往自己身上压的身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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