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他:“你为什么烧桥?”
不说。
成芸探手,毫无预兆地握住了枪把,黑黝黝的大腿一哆嗦,这回不得不做出反应了。
成芸再问:“为什么烧桥?”
他皱眉,“看着烦。”
“怎么烦?”
周东南飞快地瞥了她一眼,他不会用“明知故问”这个成语,他的眼神替他怪罪了。
女人心里酸,酸之中又透着春风得意,山谷中的清风一点点吹着她,吹得心都不是自己的了。
周东南垂下头,面无表情,可一直关注着被握住的命根子。
被她手钳住,他那里一直胀着,没得纾解,难受。
忽然,视线里多了黑色的发丝。
成芸弯下身,含住了。
周东南一瞬间抽紧,突如其来的暖意,突如其来的震慑,让他差点叫出声。
太软了,舌尖,下腺,辗转反复。
成芸一手轻盖,在收缩的皮囊上细细摩挲。那里色素沉淀,暗暗的褐色,皱褶多,摸着薄而柔软。过了一阵便渐渐向下,指尖兜住那小小的一堆。
观音巧手,拨弄人间浪潮。
微凉,轻触进去,好似碰到了平滑的肉膜。袋上毛发稀疏卷曲,她嗅到了汗腺分泌的奇特味道。
周东南的脸跟那袋子一样,皱啊皱啊,忍不了了,全都聚在了一起。他的额头满是汗,肤色更沉,双腿抖如筛糠。
到底还是倒下了,敌不过。躺在床上,腿分开,他全权交给她。成芸舒展身体,开始专注在枪把之上。他那处有与他人不同的地方,每次胀着,都微微上翘,有一道让人怜爱的弧度。
周东南好不容易觉得自己走在她身边了,她稍稍施了点手段,他又被她紧紧拿捏。
太炽烈,太浓稠。
他终于吼出声来。
他有那么一点点不甘心,可也没用。最极致的感受被她操弄着——从那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开始,从那座破旧古老的风雨桥开始,他这辈子的感情都被她操弄了。
很快释放,又不甘心。
辛辛苦苦摸索锻炼的学徒,被老师傅一竿子打回原形。
衣服什么时候被脱了,他也不知道。
成芸渐渐向上,与他肌肤相贴,她身上还沾着他的东西,周东南脸色红黑,好像烧过了的炭。
手叠着,下巴垫着手背上,成芸看着丢盔卸甲的周东南,脸上带着坏笑,笑里无限温柔。
“喜不喜欢?”
“……”
“我这么对你,喜不喜欢?”
周东南垂头喘息一阵,把最要命的那段时间过去,然后张臂,把她抱了上来,搂着。
“喜欢……”他一直都说实话。
“转过去。”
事已至此,再躲也没什么意义。周东南放开成芸,翻了个身,把后背露了出来。
过去几个月了,伤口已经变成了疤痕,从右肋上方,到左肩附近,很明显的一道。肉豁开,伤疤凹凸不平,皮肤也似没有涂匀的油彩,中间淡红,外圈又是黑褐,一块一块,又揉在一起。
他趴在床上,带着纾解后的慵懒,老老实实的。
成芸半天没动静,他侧过脸,说:“不好看。”
成芸抬眼,跟他斜过来的眼神对上。
“你还挺爱美。烧桥怎么烧到身上的?”
“不小心,站太近了。”
她拍他一下,“这要烧到脸了怎么办?”
周东南枕着自己的胳膊,淡淡地说:“烧了脸就不来了。”
成芸摸摸他的耳朵,俯身躺在他脸边,男人的热气熏着她。
成芸咬着他坚硬的下颌骨,悄声说:“你怎么这么骚呢你。”
周东南说:“怎么了?”
成芸不说话,涩涩地笑。周东南被她笑得一激动,一把捞住人,反身压在身下。
又是他在上,眷顾着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