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年高官
不过,连续赶路两天都没有碰到可以歇脚的地方,连一件破庙都没有,倒真是绝了!
「其实也不算傻气。」容珏道:「关于这个问题,端木流月倒是曾经在朝堂上提过两回。」
「哦?」慕轻歌当真诧异了,她自然知道端木流月没有表面看着那么风流纨袴,相当有能力,却想不到他竟然能提出如此有见地的事儿来。
「后来失败了?」
「如果成功了,这两天我们也不必在马车内过夜了。」
「对哦!」慕轻歌拍一下脑袋,「不是说端木流月现在也在朝廷有要职么,为何他总是四处閒逛,从不见他上朝?」
容珏轻飘飘地:「一个月前辞官了。」
呃!
慕轻歌无语扶额,「他现在也才十八九岁吧?不是正好是大展拳脚的时候么,怎么会辞官啊?」
她想,端木流月应该是天启有史以来最年轻的辞官的人了。
容珏摸摸她脑袋,目光寡淡,「你可知端木流月是几岁上朝为官的?」
慕轻歌摇摇头,「不知。」
说也奇怪,管家给她的那一份资料当中,烦死与容珏关係好的,资料都是一笔带过的,这些事儿从未提及。
「十二。」
「那么年轻?」慕轻歌呆了呆,上辈子十二岁的人大多数才刚上初中呢,端木流月却上朝为官了?!
「他一入朝便是正三品的工部侍郎。」
「那他可是天启最年轻的朝堂大官?」
「这倒不是,还有一个人与他同岁入朝为官,那人比他小了一个月。」
「谁?」
「洛叙白。」
「哦,他啊,他现在是国监大人了啊!」
几乎同年入朝为官,一个已经辞官,一个却是堂堂国监大人,比起来倒确实让人唏嘘。
「不过,洛叙白刚入朝的时候,不过是一个正四品,如今的国监大人之位倒是凭他一脚一步的踏上来的。」
慕轻歌很好奇,「两人能入朝为官可与家族有关係?」
容珏扬眉,不答反问:「你觉得朝廷会让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随随便便的掌管六部要事么?」
也就是说,这两人是靠自己的努力一步登天的了?
这也太牛了!
慕轻歌双目晶亮,想到端木流月辞官眼神却暗淡下来,「不能说说,端木流月为何辞官么?」
容珏淡淡地:「举国建造菜寮之事,是他十二岁那年便提出来的。同年提出来的还有兴建水利,工信等,但是,实现的却寥寥无几。」
「他提出的鲜少会出现在朝堂之上,倒是大兴土木,皇宫贵族等的府邸林林重建,税收只升不降……」
慕轻歌越听越皱眉,不禁有些心酸。
如果不是听容珏这么一说,她根本不知晓,原来端木流月这人还有这样的一面……
她嘆息:「端木流月……可惜了。」
或许是上辈子她生活的环境太好了,国家建设无论哪方面都在积极的完善,和这辈子不同。
她还是习惯上辈子的环境,所以有时候需要人提醒一下,才会想起这里的统治跟自己上辈子生活的根本不一样,倒是与上辈子那些历史上的君主集中制形式差不多。
皇帝嘛,不都是想牢牢的把握住自己的权力的么?有多少人是真正的做到够心怀天下,心怀众生的,为众生着想的?
容珏不置可否。
慕轻歌脑子里有很多很美好很自在的想法,有时候他听了都会议觉得不可思议,怎么都想不明白她到底是如何会想出那样的东西来的。
「他辞官的时候,是几品官?」
「侧一品。」
「靠!」慕轻歌拍案,「其实他十八岁便侧一品,已经很厉害了啊!」到达侧一品,官职应该早已比工部侍郎高上很多了,权利应该也是大很多的,但他仍然辞官,应该是遇上了糟心的事吧。
容珏:「少年高官的帽子,他由始至终都戴着。」
自己身边的人正在经历郁郁不得志的事,和在课本上学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慕轻歌心里真的挺闷的。
慕轻歌正想着的时候,忽然一阵冷风袭来,从车帘和车窗强钻而入!
「呼,真冷。」慕轻歌打了一个寒颤,搓着手嘴巴在自己手心呼气,「什么鬼天气,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冷的天。」
容珏见她冷,正要站起来,慕轻歌却笑嘻嘻道:「嘿嘿,别动!」
话罢,猛地从小榻上蹦跶下来,一把朝容珏扑过去,自后方抱住了他的脖子,前胸贴着他的宽阔的后背,手儿调皮的往他衣领处钻进去,然后感嘆一句:「呼,好暖和啊~」
「冷害还从小榻上下来?」容珏也不恼她孩子气的动作,没好气的拧头捏捏她冰凉的有些红的鼻尖,「柜子里还有一张被子,我给你裹上?」
「没用的。」慕轻歌脑袋搁置在容珏耳边,蹭着他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