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禁卫军都没发现异常么?”赫连明昭的脸色极其的难看,皇宫很大,人多眼杂,他从善王府带来的人,并不能全部替换到之前的人。
皇宫之中肯定会有一些不安分的人,但他没想到,竟会有人光明正大的监视起他这个帝王来?
这是下马威还是?
最重要的是,那人也不知道在甘泉宫待了多久,是否知道赫连明峰是装傻,是否知道顾望舒与他兄弟二人的事。
“皇上恕罪。”
禁卫军齐齐跪了下去。
赫连明昭怒不可遏:“恕罪?你们要朕如何恕你们罪?就在刚刚,竟有人藏在朕的甘泉宫,你们却无人察觉?既然如此,还要你们何用?”
对方要是有心要他的命的话,不知道这些禁卫军能不能及时赶来?
这时候,赫连明峰也穿好衣服匆匆赶了出来。
看着跪了一地的人,他就知道没有抓到偷窥的人,他缓缓的皱起眉,开始沉思起来。
“一群没用的东西,都给朕到刑部领罚去。”
赫连明昭一脚踹翻跪在他脚边的禁卫军,得怒火稍平的时候才冷冷道:“传裴家军进宫。”
赫连明昭已经开始考虑让裴家军或是以前的私兵,全部进宫来取代以前的王府侍卫。
吩咐完之后,他才又转身进了甘泉宫,没有他的命令,跪了一地的宫女太监都不敢起身。
到甘泉宫之后,赫连明昭怒瞪赫连明峰:“你怎么也跟着出来,就不怕小顾一个人出了意外?”
赫连明峰摇了摇头:“甘泉宫里没别人,小顾不会有事的,六哥,你说这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赫连明峰甩了甩衣袖,声音中还带着怒意:“三皇子余党?花洲王朝的人?或是其他图谋不轨的人?本以为三皇子去世,花洲王朝的人被赶出大京就会安稳几日,没想到,这才短短几日,便又发生这糟心事。”
“六哥看清那人的身形了么?”
“那家伙快的跟一道光一样,从被发现到逃出去,即便几瞬息的时间,哪能看的清。”
“我大京,到底还有什么隐患?六哥,不如召尉迟未然进宫,让他们鹰眼查查这事。”
赫连明昭已经平静下来,他点了点头:“也好。”
只是,这事查了两个多月,都没查出所以为然来。
顾望舒那日醒来之后,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很是怀疑,他问了赫连明昭,赫连明昭说那日陪顾望舒的的确是他。
但是,顾望舒记得他睡过去之前,明明是跟赫连明峰在一起的!
顾望舒表面相信了,但心里却还是有些怀疑。
如果真是赫连明昭的话,为什么在他快清醒的时候,赫连明昭会点他穴道?
赫连明昭怕他发现什么么?
还是说……那人根本不是赫连明昭?
不!不可能,没道理不是赫连明昭。不是赫连明昭又能是谁呢?
赫连明昭更没道理帮别人承认这样的事。
到底是哪里不对?
顾望舒心底起疑,整个人也开始不安起来。
他总觉得,赫连明昭有事瞒着他,而且还是一件不得了的事……赫连明昭到底瞒了他什么?为什么瞒他?
顾望舒强忍着将此事问出口的冲动,但暗中却开始留意自己身边的情况。
上次无意之中发现有人监视他们之后,赫连明昭便严令喝止赫连明峰,不许他再那样随随便便把人调开对顾望舒动手动脚的。
那实在太危险了。
赫连明昭下命令尉迟未然彻查此事,但就连鹰眼都查不出对方的踪迹。
说起这个,不得不说,尉迟未然在三皇子逼宫那晚,报信有功,他爷爷已经将尉迟家大权又还给他了,即便赫连明昭也默许了此事。
毕竟现在顾望舒心中已经没了尉迟未然,对赫连明昭来说,尉迟未然根本不是对手。
最大的情敌,应该是那个已经死的裴行云。
可惜,死者最大,他也争不过死人。
在赫连明昭发现被监视之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赫连明昭收到派往边疆新上任的刘将军的来信。
信中说边疆士兵桀骜不驯,几乎没有一个听他的话,他在边疆受尽排挤,而且那种排挤越来越明显。
纵然他有圣旨有军令在手,也难以镇压调动那些士兵,最近那些士兵对他的欺辱,更加的明显,他虽有心为大京效力,但却无能力管束那些士兵,他请求回京。
赫连明昭不知道,这位刘将军也是有苦难言,知道当今皇帝派他去边疆的时候,他很振奋,也有心想将边疆士兵收到麾下,但奈何边疆士兵太过顽劣霸道,他本事不够,吃不下边疆那么大一块蛋糕,到如今也只能放弃了。
赫连明昭也知道,与守义王朝相敌对的边疆,一直都是由裴家守护的,那些将领也世代都是裴家子孙的副将们,除了裴家的人之外,即便皇帝,也不一定能够调动他们。
那是他们祖辈世代一同经历生与死,血与火结下的深厚友谊。
刘将军不能胜任,赫连明昭也只有将刘将军调回来,想办法把边疆的士兵分散到各个城池,重新整合,再重新招募将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