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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吟吟依稀淡红衣
慕情喃喃道:“怎么会有这种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
从没听说过有谁是用法力把咒枷给撑爆了的?!
花城将跌坐在地的谢怜一把拉起,道:“哥哥,你再战试试!”
恰好,君吾持剑斩来,谢怜下意识举手一弹。“铛——”的一声,诛心险些被他弹飞出去!
这一击,与方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谢怜看看自己的双手,微微恍惚。他已经几百年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了,几乎早就忘了,这才是他。
强悍到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量,每踏一步都地动山摇。一步千里,一步登天!
他握紧五指,猛地一拳打上君吾的脸!
开战后,君吾的脸始终是干干净净的。这一击得手,终于从他嘴角流下了一点鲜血。他用拇指擦掉,看了看这一点血。
下一刻,他一甩手,把诛心扔到了一边。
看样子,他竟是要和谢怜拳脚相见!
谢怜又是一拳,这一拳却被君吾一把抓住,反手一扭。剧痛袭来,谢怜手臂咔嚓一声立折。但他又立刻咔嚓两下给自己接好,再来一掌,又被君吾截住。谢怜见势不好就想去夺方才被君吾抛下的芳心。君吾自然也料到了他这一步,拦住他去路。
但他忘了,他背后还有两个风信和慕情。两人虽然都半残了,却都鬼鬼祟祟想去拔芳心剑。他们动作已经极尽轻微,君吾却彷佛背后生了眼,反手便是一掌,两人脚下桥樑断裂,齐齐跌向岩浆河!
千钧一髮之际,一隻手拉住了风信的靴子。而风信拉住了慕情的靴子。他再往上一看,道:“我操了!!!真是操了!!!国师你老人家千万别鬆手!!!”
拉住他们的正是国师。他额头青筋暴起:“你们也知道我是个老人家!那就赶紧爬上来!”
那段桥虽被君吾打塌,谢怜却又举手一托,生生将它隔空托在了半空中。他还想再往上升,君吾却不给他这个空閒。三人距离翻滚的岩浆不足二三丈,肉耳可听见咕咚咕咚的气泡翻滚声,慕情被吊在最下方,还偏偏是头朝下脚朝上,姿势骇人,一不小心只怕就要岩浆洗头了,被灼得面红如炭,道:“快拉我上去!”
谁知,上面拉了没两把,他又叫道:“等等!别拉我上去!”
国师气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风信道:“你说真的?好,那我就鬆手了!”
慕情骂道:“我操了,你他妈的真鬆手了试试,看下面!看剑!”
几人顺着他手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他们的正下方,一把黑玉长剑插在岩浆长河的中心,正在缓缓下沉。正是方才他们要去偷夺,却被君吾一起震下来的芳心!
慕情冲那剑柄狂伸手臂,彷佛很不得变成一隻长臂猿,但怎么都够不着,道:“再把我往下放一点,我还差一点就够到了!!”
国师额上青筋突的更厉害了:“你们两个年轻人,我一把老骨头的,不要太过分!”
说着他把手裏靴子往下一沉,慕情的脸离岩浆河面又近了一段,头髮滑落,髮尾着了火。风信道:“我操了,你头髮着火了!!!要烧光了!!!”
好在慕情也终于拔起了剑,他一手狂拍头髮上的火苗,另一手一甩,带着飞溅的岩浆,将它掷向谢怜:“谢怜,接着!”
谢怜一扬手,握住了芳心的剑柄!
而国师也忍到极限了:“我不行了,你们都快上来!”
风信看国师都打哆嗦了,见势不好,把慕情往上猛地一甩,道:“叫你叽叽歪歪磨磨蹭蹭!”
慕情被他甩了上去,大怒正要发作,下方炎池中,却忽然猛地窜出来几十隻熔岩怨灵!
那些怨灵彷佛鱼跃出水一般,跳起来扒住了风信的胸口。若非灵光护体,只怕风信整个人都给烧穿了。它们之前被风信放箭恐吓,怀恨在心,偷偷潜伏在岩浆裏尾随至此,瞅准机会要拉他下去。猝不及防,国师也被手上陡然加剧的重量拉得往前一扑,向下滑去。这回,轮到慕情在最后,抓住国师的靴子了。
风信原本就有伤,身上还插着几隻箭忘了取,徒手和那些怨灵厮斗,又顾忌斗得狠了上面的人拉不住他鬆了手,十分被动。下方的熔岩怨灵越聚越多,层层迭迭扒在他身上,彷佛在和国师慕情拔河。两边力道都不容小觑,再这样下去,没准风信要被撕成两半!
风信吼道:“给个痛快行不行?!”
慕情道:“闭嘴!”突然,他感觉手下陡然一轻,那些怨灵似乎终于放手了,赶紧趁机把那两人拉了上去。
上来后,风信惊魂未定喘了几口粗气,下方传来怨灵们的尖叫怒吼,几人往下一看,慕情和国师都道:“风信,是你儿子!”
“……”
果然,通红的熔岩怨灵们中,一个白花花的东西蹿来蹿去,正在疯狂撕咬它们。
那些熔岩怨灵都是起码两千岁的老鬼,且成群结队,如何会怕它一个连婴灵都不算的小鬼?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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