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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探花恶斗白无相
正在此时,三人同时感觉到下方一波灼浪传来,齐声道:“当心!”脚下提速。七八道火柱衝天而起,一看下方,聚集了更多的熔岩怨灵!
谢怜道:“风信,把慕情给我!”
风信二话不说把背上慕情丢给他,谢怜背上,慕情道:“快搞死它们,烦死人了!”
风通道:“用你多说!”开弓便是连环箭。他这兵器攻击范围可比谢怜和风信瞎打一气要远多了,炸得下方赤浪高飞、尖叫连连。谢怜道:“干得漂亮!”
慕情在他背上道:“还行吧!”
怨灵们怨毒不已,商量一阵,游到更远的前方,合力向上喷火。轰轰几声,谢怜道:“前面一段桥被它们烧断了,它们想截断我们的去路!”
风信骂道:“我操了,这么齐心协力手拉手抱团干什么不好,非要害人!我看你们再过八千年也别想从岩浆裏上来!”
他一扬弓,那些熔岩怨灵又散了。谢怜道:“别骂了准备好!要跳了!一、二、三——!”
一开始蓄力加速,二计算步数,三足下猛蹬起跳——三个身影腾空而起,越过桥断缺口,落到对面,继续狂奔。那桥本是作“通天”之用的,理所当然的渐渐坡度上扬,但谢怜越奔越是身轻如燕,道:“我们三个,好久没这样了吧!”
慕情道:“你是指这样一起并肩作战,还是一起夺命狂奔?”
谢怜道:“都有!”
风信:“明明经常这样!”
谢怜:“是吗!”
可是,有些东西说开和不说开时,心境是完全不一样的。谢怜哈哈笑了两声,双目一直观察四下,始终没瞧见一缕红影,忍不住微微有些焦躁,道:“三郎!”
他的唤声在偌大空旷的地下岩窟中回荡,无人应答。谢怜嘴唇发干,舔了舔。背后慕情看他东张西望的,沉默片刻,道:“殿下,你真的很喜欢他啊?”
“……”
谢怜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问,道:“啊。啊?……啊。”
虽然他面上一脸茫然,耳根却慢慢地红了。慕情见了他这幅模样,无言以对,迟疑片刻,才道:“我不是故意吓你,但是我得提醒你,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只有我们两个被传送到了桥上,而血雨探花……没有呢?”
风通道:“你这不是废话吗?既然这裏只有你们两个,他当然是被传送到别的地方了……”
说到这裏,他才反应过来慕情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说花城被传送到了别处,而是说……也许,花城落入了岩浆池中。
谢怜舔了舔嘴唇,道:“这,这怎么可能?”
慕情道:“你别觉得不可能。血雨探花是绝境鬼王没错,可白无相也是。而且他是第一代绝境鬼王,铜炉山主人,这裏是他的地盘,是他法力最强的主场。”
风信狂瞪慕情,斥道:“快闭嘴!你什么毛病,这个时候了开口还不能说点好听的?他可是血雨探花!”慕情果然不说了,但还是辩解了一下:“我只是觉得我们总得考虑一下万一是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谢怜眼前浮现花城苍白的掌心中那个异常鲜红刺眼的一点,也不知该说什么,正想说话,忽然猛地刹步。后方风信差点撞了上去,道:“怎么了?!”
话一出口,他便发现不用问了。
只见前方,空气之中,铺天盖地、星星点点地闪烁着万千磷磷银光。像是天上有谁打翻了装满银粉的宝盒。
谢怜放下慕情,向前走去。他探出手,轻轻触了触空中一片稍大的银光。触到了,便将它捏在了手裏,缓缓拿到眼前。
另外两人也凑上前去看,风通道:“这,这是……”
慕情直接说出来了:“死灵蝶的……碎片?”
大概是嫌他说的太直接了,风信又怒瞪他。谢怜的手微微抖了抖,握住了那片发出淡淡银光的蝴蝶残翼,吐出一口气。
风信挠挠头,道:“往好裏想,起码他没真的掉进岩浆池,肯定到这儿来过,对吧。”
慕情指着一旁,道:“然后在这裏和谁打了一场。好大的一场。”
谢怜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微微睁大了眼。
只见四面八方的岩石上,遍布了无数骇人的刀锋剑痕。
那是厄命的刀痕。
刀刀入骨。谢怜从前不是没见过花城用刀,但他的风格,一贯轻鬆惬意,漫不经心。与其说他是在用武器,不如说是在耍着小刀玩儿。这些刀痕裏,却满是杀意。可想而知,与他交手之人有多了得,这一战有多险恶。
他一句话也不说,趴下来看了看。桥面上没有跌落的痕迹,桥下方也没有聚集欢呼的怨灵,这才稍稍安心,又爬起身来径自向前奔去。身后风信背起慕情,追上去道:“殿下!”
谢怜屏住呼吸。因为他不想听到自己过于急促、一点也不镇定的呼吸声。紊乱的呼吸,这对习武者而言是大忌,不光加重身体的负担,还会扰乱心曲的节奏。但屏住呼吸也没用,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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