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齐昭海还是很快放开了手:“符苗苗在哪里?麻烦带个路,我需要你带我们去见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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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符苗苗并不欢迎他们的造访。
宿舍的门窗严丝合缝地闭合着,上了锁,将所有目光拒之其外。然而房间里面,却不断传来女孩们抽噎的哭声。
“很不幸的一个宿舍。”
简尧副队不忍道:“五个女生里,就有两个惨遭房仁延的毒手。”
他们刚敲过几下门,宿舍里就传来崩溃的哭腔:“你们的同事已经问过我一遍了,该说的我也都说过了,能不能不要有人再来了!扒我们的伤疤很好玩吗?房仁延那种人渣、畜牲,他死了难道不好吗?!”
这些话鼻音浓重,模糊难辨,却好似一条长满尖刺的铁鞭,重重击打在齐昭海心上。
因为,从某种程度上——
这些女孩没说错。
在这种案件上,警方的询问确实会给受害者造成二次伤害。
疮疤被撕裂,伤痕被忽视,记忆里的痛苦被迫翻出来重温咀嚼,哪怕是最难以启齿的经历,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一遍遍开口重复……她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却偏偏要遭受这等酷刑!
齐昭海的脚步停顿在门口,抬起的手突兀地放下。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宋冥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步,代替他敲响了那扇门:“你们或许不知道吧,犯罪是会成瘾的。强/奸是这样,杀人更是这样。你们猜,她下一个杀的会是谁?是其他老师吗?又或者说……”
宋冥轻轻地歪了一下头,微笑起来,薄唇扬起的弧度精致而冰冷:
“……是你们中的某一个?”
这句话明显有效。没过多久,宿舍里就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原本紧闭的门,被向内拉开一条小缝。狭窄的缝隙间,刚好露出一双肿得像核桃的眼。
“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女孩戒备地问。
“千真万确。”宋冥道:“心理学家弗洛伊德认为,犯罪的根源是人类的本能。在平时,社会文明用法律束缚着它,但这种本能一旦被激发,后果不堪设想。我想,这正是我们今天来的原因。”
核桃眼女孩的瞳孔,轻轻颤了一下。
她往后扭过头,似乎在征询舍友们的同意。少顷,女孩终于妥协般让开了挡在门后的身子。
进入宿舍后,听见的啜泣声与安慰的低语声明显清晰很多。看着像鹌鹑一样紧紧挨在一起的女孩们,齐昭海实在很难想象,这里面可能藏着一个甚至多个刚把成年男性杀害分尸的凶手。
“符苗苗是哪个?”齐昭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