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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杨若兰傻眼了。
她苍白着脸奔到杨氏跟前,蹲下身。
她一边使劲儿摇晃着杨氏,一边哭着跟周围人求助。
“诸位好心人,求求你们救救我娘……”
人群大多漠然的看着。
有两个男人想要上前来搭把手,被他一起的女人狠狠拧了一把。
“死鬼,你瞎热心做啥?是瞅上那半老徐娘还是她那风、骚闺女?家去跪搓衣板!”
男人被女人拽着耳朵拎走了。
杨若兰蹲在地上,掩着面,哭得抽抽搭搭。
医馆的掌柜,也就是那个老者看不下去了。
他叹着气拨开人群走过来,往杨氏的人中穴那儿狠狠掐了一下。
杨氏嗷了一嗓子,一骨碌从地上蹦了起来,赤红着双目在人群中找寻杨若晴的身影。
被医馆掌柜拦住。
“你们行行好,要闹,去外面大街上闹去,怡和春还要做生意!”
杨氏才不搭理那掌柜呢,还在那找。
杨若兰站起身,拽住杨氏的手臂:“娘,我想回去,你带我回去吧!”
杨氏瞅了眼泪流满面,似乎随时都会晕倒的杨若兰,痛苦的闭了下眼。
临走前,她朝杨若晴这边剜了一眼。
杨氏咬牙切齿道:“死胖丫,这事儿我跟你没完,你给我等着!”
杨若晴耸了耸肩:“先把你闺女的脏病治好再来跟我闹吧!”
杨氏气得一个倒仰。
母女两个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狼狈而逃。
大堂里,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了。
杨若晴把目光收回来,撇了撇嘴:“跟姑奶奶斗?作死!”
骆风棠也是眉头不展,劝她道:“那种人,没有半点口德,晴儿你用不着跟她们置气。”
杨若晴点点头:“嗯,我把她们当个屁,放了就没了!”
骆风棠:“……”
“棠伢子,我们也走吧!”杨若晴提议。
骆风棠问:“你方才不是说要把麝香卖了么?”
杨若晴摇摇头:“打探到了价钱就行了,不一定非得卖这家医馆。”
被杨氏母女一通搅合,她也有点疲惫,跟怡和春做买卖的兴致也大打折扣了。
骆风棠点点头:“嗯,那就下回再卖,咱家去!”
两个人刚准备离开,这时,一辆马车从那边奔驰过来,在怡和春门前急急刹住。
赶车的伙计从车厢里抱下来一个六七岁大的小男孩,急吼吼朝怡和春跑进来。
身后,一个丫鬟扶着一个衣着得体,却风尘仆仆的妇人,跌跌撞撞跟了进来。
“老大夫,快,快救救我家公子!”
伙计进了门,眼睛环视了一圈大堂,然后急忙朝那边的老者奔去。
老者正跟那抓药,瞅见这情况,忙地从柜台后面绕了出来。
“快抱到这边来。”
他随即把伙计和那昏迷的小男孩领进了左边的一间诊室。
“小公子什么情况?”
老者一边给那孩子把脉,翻开眼皮,一边询问。
这时,跟在后面的妇人也过来了。
听到老者问,妇人惶白着脸道:“我们是从县城过来的,走到半路,我儿说他心口又慌又闷。我让伙计赶快些,好到了镇上歇息。还没到镇口,他又说心口绞痛,不大一会儿就不省人事了……”
妇人说完,就拿手帕拭着泪,抽泣着,脸上愁云密布。
一旁的丫鬟也是满脸焦忧,“老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公子儿啊……”
老者闻言,扯开了小男孩的衣襟口,抚着他的心口。
一双花白的眉头越皱越紧。
随即,他收回手,吩咐其中一个医馆伙计,“快,去后院煮一碗定心汤来。”
医馆伙计转身离去。
这边,妇人焦急的问老者:“老大夫,我儿怎样?”
“从令公子的症状看,这心疾像是有些年头,想要彻底根除不易,得靠药丸长期压製。这趟必定是路途劳顿马车颠簸触动了。”
妇人点头,声音夹着一丝哽咽:“我儿打小体弱,这心疾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还没学会吃饭,便已在喝药了……”
“夫人,您别哭,小公子吉人天相,一定好起来的。”
丫鬟小声劝着,又给妇人递过去一块绸缎帕子抹泪。
妇人抹了几把泪,又问那老者:“老大夫,我儿几时能醒啊?”
“喝完了定心汤,应该会醒。不过——”
妇人还没来得及放下的心,随即被揪紧。
“不过啥?”她颤声问:“老大夫请直言相告!”
老者还没来得及相告,后院,医馆的伙计端来了一碗药汁。
“定心汤来了!”
老者接过定心汤,妇人和丫鬟从后面把小男孩扶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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