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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云兄嫂成亲好几年,都没能养下一儿半女。”
“三年前素云爹又病了,老人家临走前还是挂着大孙子的事儿,不能瞑目。”
“可巧就在素云爹走后不到一年,素云嫂子就给老鲍家生了个孙子。”
“就是前两和晴儿大安在铺子里瞅见的那个大宝。晴儿,大安,你们还记得不?”
杨若晴和大安不约而同的点头。
怎不记得呢?
那孩子被他娘打得满头的包,印象深刻着呢。
“素云身子不太好,下地干活都是她兄嫂,大宝儿打小就是素云带着,跟她感情深厚,一刻都离不开!”
杨华洲接着说道。
字里行间,都是鲍素云如何如何的心地善良。
等到一顿饭吃完,杨华洲心满意足的走了,杨华忠才舒出了一口气。
“老五这回,姻缘是真的动了,我从没见过他说过今日这么多话!”他感叹道。
正在收拾桌上碗筷的孙氏也笑,“一物降一物,听他这么说,那鲍姑娘应该是不赖的,会做姑,将来就做娘,他们两个很登对。”
杨华忠点点头:“但愿如此。”
这边,坐在那喝茶的杨若晴却是啥都没说。
爱情让人盲目,杨华洲现在就是这样。
算了,她保留自己的意见,日子是他们过的,每个人最后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
放下手里的茶碗,她对杨华忠和孙氏道:“爹,娘,我出去一趟,吃夜饭的时候家来。”
“晴儿,黄豆子早泡上了,是等你家来推磨呢,还是娘先推?”孙氏问。
杨若晴怔了下,这才想起明个又到了送豆腐的日子了。
“等我家来再磨豆浆吧。”
交代完,她拿起剩下的那些药粉,匆匆离开了家门。
在去老骆家的路上,杨若晴心里在琢磨着事情。
这送豆腐,她很喜欢。
送豆腐,货款两讫。
铛铛响的铜板声,可是世间最美妙的天籁呢!
只是,这五十斤豆腐,运去镇上也是件麻烦事儿。
何况后面,她不可能隻单做豆腐,还得向豆干豆皮豆腐泡等其他同类产品延伸。
如此,才能赚得更多。
长坪村距离清水镇,有三十里地。
肩挑手提?太吃力!
赶上刮风下雨,更是折腾。
必须借助运输工具。
可每次去大牛叔家借独轮车,也不是长久之计!
看来,这运输工具,是省不掉了,得赶紧置办。
找谁置办呢?
杨若晴脑子里第一个闪出的人就是五叔杨华洲。
五叔会做木工活,闲暇时候还去别人家帮工。
回头跟他那说说,看他能不能抽出些功夫来做个独轮车推推?
一路想着,不知不觉就到了老骆家。
一轮日头挂在西面的半山腰,老骆家的屋顶的茅草,就跟镀了金边似的。
杨若晴走进院子里,朝对面的屋里喊了两声。
没有回应,骆铁匠像是不在家。
她随即又走进了骆风棠的屋子里。
床上,打着补丁的被子乱糟糟的堆在床角,却不见人影。
这小子,是上茅厕去了?
杨若晴心里正犯着嘀咕,这时,从屋子后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
像是锤子敲打在木桩子上,间或还夹杂着锯子锯过木头的声音。
这小子,伤还没好全又偷摸着干活去了?
真是不让人省心哪!
心里腹诽着,杨若晴转身出了屋子,朝屋后快步寻去。
屋后面,男孩儿正站在一堆刨得齐齐整整的木头桩子中间忙活着。
杨若晴赶到的时候,他正俯身捡起地上一截半弧形的木头,在那琢磨比划着啥。
“你这小子,怎就一刻都闲不住呢?”
女孩儿脆生生的声音从身侧传来。
骆风棠怔了一下,随即测过身来。
便见杨若晴双手叉腰,正鼓着腮帮子在那瞪着他。
夕阳下,女孩儿的脸蛋儿红扑扑的。
鼓起的腮帮子,看上去就像两隻熟透了的红苹果,煞是可爱。
骆风棠的眼底,闪过一抹惊喜。
他忙地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地上那一堆横七竖八,长短粗细皆不一的木头桩子间跨出来。
“晴儿,你怎过来了?”
他微笑着问。
“我过来逮你,看你有没有不听我的话,果然……哼哼!”
她故意磨着牙,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骆风棠讶了下,随即挠了挠头,咧嘴一笑。
“我皮糙肉厚,没那般娇贵。”他道。
“你再皮糙肉厚,也不是铁打的!”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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